的要命,似乎早已经料到会如此;刚刚在路上的那点不安,也都化为虚无了。
云凝月迭声叫着:“钟意钟意……”
钟意不发一言,松开握住云凝月的手,沉默着走上去,大力拉开赵青松,趁着他愣神的空挡里,结结实实甩了他一巴掌。
“啪!”
她这下毫不手软,打的自己手也疼。
方才赵青松搂着的女人,后退一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钟意冷冷地盯着她,抬起手,对着她的脸,也狠狠打了一巴掌。
被打懵了的赵青松这才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小意,我……”
“不用说了,”钟意觉着自己这一天的气,都在这时候顺畅了。她撞见自己的未婚夫出轨,非但没有伤心,而是有了种解脱的快感,她微笑着说,“赵先生,你不用解释,我现在不关心你和她的事。”
顿了顿,她又看向捂着脸哭泣的女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交谈:“戴杏洋对吗?水性杨花,你还真的对得起这个名字呢。”
戴杏洋哭的更大声了。
钟意用力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解下脖子里的项链,一并递到赵青松的面前。
赵青松脸上顶着一个清晰的红印,没有接,他急切说:“冷静一下,钟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他还在试图拯救一下这个僵硬的局面,想伸手去触碰钟意,被钟意躲过了。
钟意摇摇头,毫不留情地把东西丢在地上:“赵先生,我们的婚约到此作废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云凝月跟着她,扭头对着赵青松啐了一口:“渣男!和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女朋友玩蛋去吧!”
都走出好久了,钟意才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就这么……结束了?说实话,除却有点被背叛的愤怒外,倒也没有多么伤心。
云凝月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底都是么?走了一个赵青松,还会有更好的在前面等着你……哎,你觉着梅蕴和怎么样?”
“算了,”钟意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刚刚手打渣男贱女的那个钟意消失了,现在的还是那个小心谨慎的钟意,“和他年纪差距太大了,在一起的话总感觉像是在乱、伦。”
这话不假,刚刚还管人家叫表哥呢。
云凝月突然叫了一声:“梅蕴和!”
“……我和他不可能的,你别乱撮合了。”
云凝月神色古怪,推了推她。
钟意抬脸,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梅蕴和。
钟意:“……”
死一般的寂静。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钟意那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
她试图拯救一下气氛:“呃……表哥,晚上好啊。”
梅蕴和淡淡地瞧了她一眼。
“别叫我表哥了,”他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地说,“不然的话,我总感觉像是在乱、伦。”
轰地一声,钟意的脑袋快要爆炸了,脸涨的通红。
她觉着自己需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于是,钟意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个,梅先生说笑了……我们又没有什么牵扯……哈哈,哈哈。”
干笑了两声,云凝月推她,小声说:“别笑了,太假。”
梅蕴和还是那样,垂着眼睛,表情不带一丝波澜。
明明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了,单看相貌,说和赵青松同岁,完不会有人怀疑;但周身那沉郁的气质,却是赵青松比不上的。
钟意讷讷,觉着这天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终于,梅蕴和开口了。
只是这次说出的话,惊出了钟意一身冷汗。
他说:“钟小姐,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我不做什么,”梅蕴和说,“你考虑好了吗?”
钟意也感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她长呼一口气,眼角依旧带着红——刚刚掉过泪,她一时没缓过来。
她的卧室很小,只有一个淘宝购来的简易衣柜,一张旧床,床上放了个可以折叠的小桌子。
而这个不知被多少女人觊觎过的男人,就站在她简陋到可怜的卧室里,等着她的回答。
钟意想起刚刚母亲捧着她脸时候的表情,美丽狰狞,眼睛里满满的疯狂。
耳朵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刚宫繁的暴行,钟意点点头:“我答应你。”
梅蕴和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昏暗的卧室顿时明亮起来。
钟意就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不过两步的距离,雪白的皮肤,红唇,红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