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昆看了看谢长发身边的二十几个帮众,对方十分警惕,如临大敌,如果要强行动手带走谢长发只怕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他心思一转对谢长发抱拳道:“谢帮主别误会,我田某人并不来挑衅和找麻烦的,我家老爷派我来请谢帮主过去聊聊!”
“田老爷派你过来请我聊聊?是这么个请法?请人需要带这么多人拿着刀剑吗?”谢长发指着田玉昆身边的二十几个拿着刀剑的大汉喝道。
田玉昆此时也沉下了脸道:“谢帮主,今日在松树林发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自从有了谢家集开通南北商贸往来,就有了松树林的黑市交易,这几年从未发生过官府出动大队兵马突袭松树林之事,可偏偏今日就发生了,我们与花家堡的大宗马匹交易本是极为机密之事,除了你这个地头蛇知道消息,还有谁知道?若不是你这里走漏了消息,还会是谁走漏了消息?难道我们自己会去告诉官府吗?所以,这件事还请谢帮主去跟我家老爷聊聊,说清楚才好,否则这个误会解不开,那么咱们双方接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谢长发怒道:“我虽然知道消息,但我得到消息的时间太短,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向官府告密,而且这次出动的官兵是睢阳城那边的镇戍军,我哪有时间去睢阳太守府告密?”
田玉昆淡然道:“这你去跟我家老爷说,跟我说有何用?我又做不了我家老爷的主!”
谢长发看着架势,如果不去一趟,这事只怕是收不了场,他思索权衡一番,只好答应道:“好,我跟你去见田老爷!”
“帮助,不可啊,田家人显然不安好心呐!”帮众们纷纷劝道。
“好了,都不必担心,这里是谢家集,那田家人不敢乱来,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帮主,我跟你一起去!”
谢长发点了两个帮众当随从,跟着田玉昆走了。
很快到了田朗在谢家集的另一处落脚点,田玉昆带着谢长发走到后堂见到了正背着手欣赏一幅挂画的田朗。
“老爷,谢帮主到了!”田玉昆抱拳禀报后退到了一侧。
谢长发抱拳道:“田老爷,你若为了松树林的马匹交易泄密一事找我过来,我谢某人现在就可以对天发毒誓,此事绝不是我谢某人这里走漏的消息,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田朗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谢长发,“这件事情也许不是谢帮主那边走漏的消息,我田某人身边有许多人,花家堡那边也有许多人知道这个消息,难保我们双方身边不会出现告密之人,但是我很纳闷,谢帮主为何要派人盯我的梢?”
“啊,这、这······田老爷搞错了吧?”谢长发结结巴巴起来,显得有些慌乱。
“搞错了?来人,把人带上来!”田朗大喝一声,把手一挥。
几个大汉押着两个小蛇帮的帮众走了出来,这二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见到谢长发连忙叫道:“帮主,救命,救命啊!”
田朗盯着谢长发冷冷道:“谢帮主,你不会不承认这二人是你小蛇帮的人吧?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间宅院!”
仿佛是听到了某个信号一般,一大群彪形大汉提着道歉从四面涌出来对谢长发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帮众虎视眈眈,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来把他们剁成肉酱。
谢长发看着周围这阵势,又看了看田朗脸上杀机迸现,一时间一颗心跌落到了谷底。他原本想把消息透露给田朗,从中再赚一笔消息费,却不想被赵俊生使了手段控制住,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现在却又被田朗捉住了盯梢的人,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漏了底!
谢长发心中寒意大盛,却不能把赵俊生透漏出来,否则赵俊生一旦出事,他身上被施展的手段就无人可解了。
谢长发只能硬着头皮道:“田老爷,的确是我派他们两个来盯梢的,我并不想与田老爷为敌,谢某是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田朗和田玉昆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田朗冷声问道:“是谁胁迫你?”
谢长发沉默不语。
“怎么?谢帮主要为胁迫你的人紧守秘密?”
这时田玉昆说道:“谢帮主,我不知道背后那人是怎么胁迫你的,用什么胁迫你,或者他能要你的命,但是我得提醒你,你若不说,马上就会死!”
谢长发的脸色变了,动容了,他缓缓抬头,沉默良久后叹息一声说道:“哎······我只知道那个人姓赵,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其他一无所知!此人在我身上使了手段,声言说我若不把你的藏身地打探出来告诉他,我就活不过明日早上!”
田玉昆立即追问:“他在何处?”
谢长发再次沉默不语。
田朗明白了,他道:“谢帮主,只要你告诉我此人在何处,并协助我抓住他,我田某人可以保证让他给你解除对你的禁止,绝不食言!毕竟······我田某人日后还要在谢家集做生意,有你这个知根知底的熟人做地头蛇总好过让其他不熟悉的人做地头蛇!”
谢长发立马道:“田掌柜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
“好,我说!他说他今晚在松树林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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