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刺客如淳于璟之前所料,他们全是死士,无法确定他们的江湖身份。
这是一场激斗,侍卫们将死士们击杀打败的同时,他们也都受了些伤,如此便停止赶路,在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孙不究没想到休息的时间会这么难熬。
暗卫们都是皮肉伤,他们以前做任务出生入死,险象环生,这些小伤就是家常便饭,一个个不用孙不究操心,自己涂上止血药就完事了。
他要给看病的人是安葑。
太后娘娘叫他来给安大人疗伤,孙不究是顶着王爷冰冷的死亡视线硬着头皮上的。
他只是个小人物,太后有命他哪里能不从呢?摄政王应该是能理解的……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孙不究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是立志要给太后当“狗腿子”的人,所以对于安葑的伤势,他看得很认真。
“安大人伤势不重,未伤及筋骨,这几日小心伤口不要碰水用力,半个月即可恢复如初。”
末了,孙不究顺便夸了夸自己:“这是草民研制的药粉,若是寻常疗药大概需一个月,草民这药只需半个月即可。”
“多谢孙神医。”安葑道谢。
孙不究回礼道:“安大人不必客气,草民也是听从太后娘娘吩咐。”
孙不究直接把人情卖给了苏若,要不说孙不究这人在江湖混得开,他很会做人。
安葑闻言一笑,转身对苏若行礼道:“微臣多谢娘娘体恤。”
体恤这个词用得非常巧妙,公事公办中又透露出一丝亲近,反正听在某位摄政王的耳中便是极为不舒服了。
在苏若去拿水,空地只剩淳于璟和安葑二人时,他开口道:“安大人当时有能力躲开,何须挨上这一刀。”
淳于璟看得分明,自己将苏若抱在怀里,安葑那时还没有动作,是他将人移开,对方才假模假样地挡在前面。
“如此方便摇尾乞怜不成?”淳于璟话语极冲。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一般男子都受不得这般尊严侮辱,安葑却是不在乎地淡笑回道:“松王爷误会了。”
简简单单六个字,没有解释的意思,淳于璟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淳于璟视线对着安葑的眼睛,冷冷道:“莫装了。”
这时,苏若接水回来了。
淳于璟收回了视线扭开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风喝水。”苏若先将碗里的水递给安葑,然后才将壶放在淳于璟旁边,没有给他倒的意思。
淳于璟本意是想冷脸不搭理苏若,看对方何时能想起来到底谁才是真正救了她的人。
可他现在听到小风这个称呼憋不住了。
“太后娘娘这般称呼下臣,有些不妥。”
刚才淳于璟说莫装了,指的便是安葑知道了他的身份,即使在江南城时对方没有察觉,出了江南赶路这几日,他一定看出来了。
此刻这块空地就他们三个人,孙不究在熬药,花夕帮忙添火,小皇帝和谢嵘两个人刚才想坐过来,硬生生被淳于璟的冷脸吓走了。
然后小皇帝转头就去找苏若告状,说摄政王在发脾气。
谢嵘对淳于璟心情很复杂,原本他是把对方当作长辈而儒慕,后来知道所谓的姑父其实是摄政王后,他心乱如麻,想要靠近又不敢。
在离开江南时,南峥特意和谢嵘说了一些摄政王的事情,告诉他摄政王和太后回了盛京会是敌对的关系。
让他多加留心,切莫再把对方当作自己人。
这样一番下来,谢嵘从知晓苏若身份后,他一句话没有跟淳于璟说过,便是相遇他也躲避着视线。
淳于璟对此不意外也不在意。
因着谢嵘的关系,再加上小皇帝本就畏惧摄政王,所以赶路这些日子,两人都没有往苏若这边凑。
听到两个少年的话,苏若反应不大,只说了声知道了,便拿着壶回去了。
“称呼其余臣子不妥,但称呼安大人却是无碍的,因为啊,本宫和安大人自幼相识,这情分同一般人不一样。”
听到苏若这样说,安葑眉眼弯弯似月牙,笑得内敛且难掩喜悦。
不远处熬药的孙不究见状冷哼一声,他在马车里跟着坐这么多天了,和熊魄说了不少逗趣的事也没见对方笑过,现在不知道太后娘娘说了什么,让其笑得那么开心。
说到熊魄,这人跑哪去了?
孙不究四下看了眼,没见到人也没放在心上。
他再次看向太后那边,随即迅速收回视线然后背过了身,天呐,王爷的脸色太吓人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苏若说完这句话后,淳于璟那张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阴森了些。
若是此刻来个小孩子看了准保能够吓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葑?
呵!
淳于璟阴着脸起身往处理尸体的侍卫那边走去。
安葑看着淳于璟离开的方向眸光微闪,然后语气有些庆幸道:“还好当时松王爷及时过来将娘娘救了,否则娘娘就有危险了。”
苏若看了眼安葑,她又看向不远处的淳于璟,语气淡淡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吗,松王爷这个称呼便换了吧。”
和安葑有儿时的情谊周然让苏若欢喜,但她也不会多信任便是了。
便是一同长大的好友一两年不见不联系,对方都有可能像变了一个人,更何况只是儿时相处不过月余,随即便近十年没见的童年玩伴呢。
虽然安葑说得很感动,苏若也表现的很亲切,但她的防备心仍未放下。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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