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怎么回事?”智衡迫不及待的问。
顾文熙陷入了回忆中,目光有些呆滞,随后她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良久后,才缓缓地吐了出来,再次启唇时,嗓音略微有些沙哑:“我在秦眉家的车库里被打晕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袁浩坤的尸体。他被人一刀割开了脖子,而且是动脉连带着喉管一起被割开了,那里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车库里到处都是血,天花板上也喷满了血,就连我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说实话我当时挺懵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沾满了血的刀。”
智衡然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诧异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袁浩坤?”
顾文熙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但肯定跟秦眉有关。”
智衡:“她不是袁浩坤最中意的女人么?”
“你懂个屁。”顾文熙道,“秦眉绝对是我见过的最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当初为了跟袁浩坤,不惜杀了自己当缉毒警的丈夫做投名状。”
智衡震惊:“我艹!艹!”
顾文熙被智衡的反应逗笑了:“还有更操蛋的事儿呢,秦眉名下有很多上市公司,也有很多投资项目,是用来洗黑钱用的,但她每年都会拿出集团总盈利额的百分之三十用于慈善事业,所以有很多人叫她秦菩萨、秦观音。”
智衡:“……”
顾文熙叹了口气,教育道:“所以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女人,有些女人的心比男人还狠呢,找女朋友的时候要把眼睛擦脸。”
智衡沉默片刻,问:“那我能相信你么?”
“这是两码事。”顾文熙把话题回到了秦眉身上,“秦眉虽然是个女人,但手段与野心却一点也不输给男人,她要是不这么铁石心肠,也当不了跨国大毒枭,不然组织为什么会在她身边安插卧底?袁浩坤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块垫脚石。”
智衡思索片刻,分析道:“袁浩坤是金三角的大毒枭,肯定有自己的心腹,他死在了内陆,而且又死在秦眉家,他手下的那帮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秦眉,所以她才要嫁祸给你?”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想让我背锅,后来才发现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顾文熙突然陷入了沉默,神色黯淡无光,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已经快燃到尽头了她都没发现,良久后,她才艰难启唇,哑着嗓子说道,“是我……害了他们。”
她口中的“他们”,就是袁浩坤死后秦眉清除的特情人员。她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又毫无察觉,所以组织的行动部在秦眉的掌控中,相当于无意间将整条特情链部暴露了,所以秦眉后来才会一举肃清了数十名特情人员。
一时间,智衡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这次回到西辅是为了给他们报仇?”
顾文熙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不光是报仇,还要自证,我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躲一辈子。”
智衡不解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找组织说明情况?为什么要逃走呢?”
顾文熙苦笑了一下:“怎么说?归根结底是我导致了行动失败,秦眉说袁浩坤是我杀的,那么他就是我杀的,而且那么多特情都死了,就只有我自己活下来了,组织完有理由怀疑我变节,哪怕是没有找到我变节的证据,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放任自如,哪怕是不罚我,也会剥夺我的自由,这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能为自己洗刷嫌疑了,所以我必须要逃。”
大致一听,这话好像没毛病,可是仔细一想,智衡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秦眉既然想栽赃你,最后怎么又让你跑了?”
“她儿子救了我。”说这话的时候,顾文熙下意识的将左手覆在了右手上,摸了摸手指上那道整齐的旧疤痕,“季小唐恨秦眉杀了他爸,所以做什么事都要跟他妈对着干,你能想象他会当着一帮毒枭的面骂她妈是个祸国殃民的毒贩子么?”
智衡有点不相信:“他才几岁啊,胆子这么大?”
“几岁?”顾文熙白了他一眼,“人家比你还大三岁呢。”
智衡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心里有点不平衡,不服气的说道:“那又怎么了?不就比我大了三岁么,很了不起么?”
顾文熙:“确实了不起,小唐是个天才,十八岁的时候就开过个人画展。知道巴黎美术学院么,世界顶尖的美术学院,他被录取了。”
智衡从顾文熙的语气中听出了崇拜和骄傲,更不服气了:“不就是会画个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谁不会画啊。”
顾文熙冷哼了一声:“说的你好像也能开画展一样。”
“切,术业有专攻你懂么?爸爸我才不会攻画画这种骚死人的玩意儿,我攻的是犯罪份子,为了社会的安定与和谐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智衡掷地有声的说完了这段话,又理直气壮的盯着顾文熙,“别跟我说废话,我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赶紧说正事儿,我忙得很。”
顾文熙:“不是你一直在跟我扯废话么?”
智衡还拽上了:“你说不说正事,不说我走了啊。”
顾文熙:“你一单身狗,天天有什么可忙的。”
智衡:“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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