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去。”
大约是听到阮晋崤有会御赐的府邸,这次赴京可能会一去不回,阮晋砚抿着嘴,半点都不赞同。
阮晋崤挑眉:“砚哥儿说反了,该是你时常回来看望父亲。”
阮晋砚一愣不解其意。
“我领旨后会接你去京城,在青山书院读几年后,便进国子监学习。”
“我怎么不知道。”阮沁阳没听过这事,表现的比阮晋砚更惊讶,她记忆力书本可没这段。
“因为我还在与父亲商量,但结果应该与我说的无异。”阮晋崤看向砚哥儿,“砚哥儿愿意随我去吗?那儿的学生更聪慧,你去了可就不像是在族学那般无人与你争锋。”
如果阮晋崤不说后面那句,砚哥儿没可能还要犹豫,听到后面那句,立刻点头:“砚哥儿从来都不怕对手。”
阮晋崤满意地点头,他刚回来时还看不惯这小胖墩,相处过一段时间,倒是觉得他没那么讨厌。
叫人把砚哥儿带了下去,“不只是砚哥儿,哥哥想沁阳你也跟我去京城。”
“我?”
阮沁阳更是不解,在家住的好好的,好端端她为什么要去京城。
“侯府这半年就会有新主母进门,你留在府里我怕我看顾不了你,再者你已经到了该定亲的年纪,镇江没好的,不代表京城没有。”
若不是早就决定带妹妹去京城,他也不会弄回了阮姀,想让她气恼,跟镇江侯隔开距离,虽然没如他所想奏效,但人他还是要带走。
“京城有最时兴的缎子,有最新鲜的玩意,再者父亲领的职务时常往返京城与镇江两地,我们就是到了京城,跟父亲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少。”
“可是……”
阮晋崤说得认真,阮沁阳感觉有几分道理,特别是她亲事这一项,被阮晋崤那么一闹,同龄的公子都避她如蛇蝎。
阮晋崤看出她的犹豫:“早些年你还与我说,有机会想换个城住一段时日,免得一辈子生老病死都在镇江,现在有机会大哥带你出门,你怎么又不愿了?”
阮晋崤问得声音很淡,似乎是习惯了他回来之后,妹妹各种与他的承诺都不作数,眼里的那丝失落就像是自我疗愈了,翘起唇,也不勉强阮沁阳:“你要是觉得不好,就不常住,反正就一天不到的路程,你可以随时回侯府,只是砚哥儿年岁太小,我可能刚开始照顾不了,你帮哥哥看顾一段时日如何?”
阮沁阳真觉得稀奇了。
平日里她瞧阮晋崤就觉得他心思深沉,瞧不明白他想什么,但是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她是开金手指敏锐了还是什么。
经常能看出阮晋崤委屈或者是失落。
想换地方居住的确是她说过的,古代对女人的限制,她爹一定舍不得她远嫁,所以她就是嫁人了活动范围也远不到哪里去。
那时候她越想越绝望,就跟阮晋崤说了。现在他提起,就像是他一直记得她的愿望,努力的为她实现,她反而像个渣女一样出尔反尔。
“大哥叫我再想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好。”阮晋崤的笑容满是包容,叫阮沁阳看着越发越觉得自己渣。
送走了阮晋崤,阮侯爷就回了府,阮沁阳看在眼中,就像是她爹刻意躲着阮晋崤,仔细好像阮晋崤长大之后,她爹就经常避着他,尽量减少相处的机会。
就像是不想听到他叫他父亲似的。
不过这个阮沁阳也想得明白,阮晋崤是皇子的话,以后认了身份,想到叫臣子亲父,总会觉得膈应。
“侯爷往胡姨娘那儿去了。”青葵见侯爷一回府就去了胡姨娘那儿,立刻到禀报到了阮沁阳这,“姑娘你说侯爷是不是知道了?”
说来有意思,后院两个姨娘,谢姨娘一直偷偷喝药求子,反倒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一声不吭的胡姨娘有了动静,而且还藏得挺深,现在估摸着都四五个月了。
“迟早要知道,只是不知道爹打算怎么处理。”是给她添个庶出弟弟或者妹妹,还是尊重未来继室,不让这孩子出世。
想着,阮沁阳叹了口气,到了古代后内院的事知道的多了,感觉人也变得冷血了不少,听到这些事她都冒不出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念头,只是觉得她爹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