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你们兄弟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而且她脸那是胖吗?她那是掉不了膘的婴儿肥!
外头偷听的于苏听的咬牙切齿,双眼喷火愤愤然。
这段时间来她日夜担心亲人们,吃,吃不好,睡,睡不香,身上的肥肉肉统统掉了膘,只留脸上那点婴儿肥还坚挺着,就这,她的身板也比往日自己在家时瘦了一大圈。
结果倒好,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傻辣鸡们还想嫌弃自己胖,他们是不是眼睛瞎呀?
于苏气不过,堂屋内却哄笑成一团,有了刹那间的轻松愉快,不过在上首老宋头不悦的目光扫视过来后,所有人都明智的闭紧了嘴巴,唯有宋大有怕自己俩儿子真折进去站了出来。
“爹,要不您再考虑看看吧,家里孩子们都不乐意,不然您好生跟齐恩公再说道说道,就说我们家孩子跟他家娃八字都不合适,让恩公打消这个念头?”
面对大儿的劝解,宋保长还是要给面子的。
听到大儿的建议,宋保长顿了顿而后摇头,心烦意乱的磕着手里的烟杆子叹气道。
“怕是不行啊,他当年救了为父我也不图回报,且多年不登我们家的门,也没要过谢礼,如今上门,看样子决绝的很,这事啊怕是不好回绝碍…”
“那怎么办?真逼着咱家孩子娶这么个孤女?”
宋大有急了,看着下头百无聊赖,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抬手掏耳,一切都不以为意的二弟;又看看末尾那默不吭声,只会低头的三弟,宋大有心里就憋气。
“老二、老三,你们就不说点什么?”
被点名的宋二发闻言,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堂屋里众人一眼,而后果断的耸肩,两手一摊。
“说什么?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娶就娶呗,一群臭小子们的话有那么重要么?讨堂客难道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得,这架势,一看就知道老二发是个不揽事的光棍货。
宋大有气闷的不由看向老三追问,“老三,你怎么说?”
“我?”,终年低着个头跟木头样的宋三得,难得抬起了他的头颅,他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怯懦的呐呐道:“我?”,语气里充满了慌乱,很明显没准备好。
慌乱中,宋三得的目光不由落到自家年仅五岁的儿子宋兴田身上,觉得儿子还小,眼下没自己什么事,于是很顺从的道:“我都听爹跟大哥的。”
老宋头……
宋大有……
宋二发哼笑。
此情此景,让刚刚被自家亲爹打量,被阿爷跟大伯二伯盯着看的宋小五头皮发麻。
他虽然还小,可爹娘都立不起来,跟着凶残的姐姐混久了,宋兴田觉得自己也不笨。
实在扛不住眼下沉闷的气氛,更是顶不住家里长辈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年纪不大,却脑补过多,胆子还小的宋兴田,想着阿爷先前虽没点到自己的名可眼下一直盯着自己看;想着哥哥们一个个的又比自己受重视,他们又不乐意;再想到自己可能要娶个能吃的扫把星;他只觉天都塌了。
越想越害怕的宋兴田难得勇敢一次,鼓了半天劲,实在扛不住眼下的沉闷气愤,下定决心的结结巴巴,要哭不哭的开了口。
“阿,阿爷,我,我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面对家里最没存在感的最小孙子突然开口,宋保长心里诧异,目光锐利的扫向宋兴田开口就问,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由齐齐投向了宋兴田。
刹那间,宋兴田只觉如芒在背,长到这么大,他从来没被这么关注过。
这下子他更慌了,小身子打着哆嗦不敢再说,却终被内心不想娶扫把星的害怕说打败,硬是哆哆嗦嗦坚持着把自己的话说完,“……我,我,阿爷,呜呜呜,我还小,还,还尿裤裆,不,不要堂客,不要呜呜呜……”
虽然说的语不成调,虽然整个人都如亲娘一样抖的厉害,可好歹算是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难得的勇敢了一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句尿裤裆,会惹得大家笑成一团,完全就没有把他当回事。
特别是他大郎哥几个兄弟姊妹,听到后全都拍桌跺脚哄笑一团,唯独外头偷听的于苏恨的磨牙。
她,咸于小苏,自小被家人宠爱着长大的娇姑娘,居然被这么群辣鸡给嫌弃鄙视啦?手好痒怎么办?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长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一群辣鸡,说真的,她还嫌弃呢,对方居然还先嫌弃她?
于苏满心怨念着,心说,干脆就跟齐阿爷说自己不乐意,跟着齐阿爷回家去,或者让齐阿爷再找个人家送自己寄居躲藏好了,堂屋内那个给她感觉并不好的宋老头的声音又起。
“简直胡闹,都给我收收声,长辈的发话哪里容得你们龃龉,哼!一个两个的……你们都不要,那怎么办?谁要?小兔崽子们,不怕告诉你,这堂客你们是讨定了,你们阿爷我话都许出去了,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们老宋家就不能忘恩负义,更不能让人背后戳脊梁骨。”
当家人一拍板发话,底下宋大郎他们心里一阵哀嚎。
毕竟是大哥,关键时刻,看下头的弟弟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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