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着急,他顿了顿,扶住已经站不稳的老妻,一把按坐在床沿,自己的手里分拣银钱的动作却不停,口中同时解释道。
“老婆子,按理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本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没打算跟你说的,可既然你问了,那我便跟你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别急,毕竟眼下事情还不一定了,我这般做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见蚌壳嘴一样的丈夫终于松口,老太太抬手眼泪一抹,倔强道:“你说。”
于成召便把自己今个遇到事娓娓道来。
“今个本是休沐,一大早我跟四海都得了衙门的通知,说是让回衙门去当差……你晓得的,我不如四海,他是快班捕头,我只是刽子手,上衙门呆的地方也不一样。
早晨到了衙门后,我跟往常一样去点卯,而后跟牢头老粟一块点了下活计,这一忙就到了晌午,结果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刚过了晌午,大郎保宗那孩子就来了,急吼吼的跟我说,他爹跟着明府去了下头漠坪镇,结果那边出事了,说是明府大人遇袭人当场就没了,四海那边也没有一点消息……
大郎跟着明府大人家的大公子做事,得了消息就要赶去漠坪镇,跟我报了信就走,丝毫耽搁不得,我心里急,想着去打探打探消息,结果……”
想到自己后来接连遇到的事情,于成召心里的阴霾就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