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二儿子就是想吓唬秦月,不是真的要去城主府告状,没想到秦月油盐不进,反而让他赶紧去,一时间田家二儿子反倒犯了难。
城主府可没和他家沾亲带故,且不说今天这事是谁的过错,就凭秦家和城主府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田家!
权衡之下,田家二儿子决定退而求其次,拿钱走人。
城主府,他可得罪不起。
田家二儿子道:“罢了罢了,这亲我也不娶了,你们把钱拿来,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秦月挑眉道:“你看我干什么?我收你钱了吗?我爹娘收你钱了吗?谁收了你的钱,你找谁要去,关我们家什么事?”
这话说的在理,田家二儿子转身看向谢老婆子,道:“既然你孙女不愿意上花轿,这门亲事就作罢,你把聘礼拿出来,我立马走人。”
一百两银子啊!
谢老婆子还没发话,康氏先坐不住了,道:“大哥,大嫂,孩子不懂事,你们可不能糊涂啊!田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秦月微笑道:“二婶说得对,田家的确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二婶如果觉得可惜,不如让堂姐上花轿吧?这样就不可惜了。”
康氏尴尬道:“这,这怎么能随便换人呢。”
秦月道:“这有什么不能的?反正彩礼最后进的是你们口袋,你又觉得这门亲事难得,那就让堂姐上花轿嘛,既不用把彩礼还给田家,堂姐又得了一门好亲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谢老婆子偏心小儿子一家,这事儿村里无人不知。
不过大家也只是在背后议论,如今被秦月一针见血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破窗户纸,康氏面子挂不住啊!
康氏道:“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又不是我闺女,我怎么会要你的彩礼钱?这话不可不能乱说。”
秦月懒得和康氏打嘴仗,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又看向田家二儿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田家为什么会花一百两从乡下娶媳妇,你心里明白,我也不傻。你们家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该找谁要钱,你心里应该有个数。”
秦月这话带着三分警告,田家二儿子听的出来。
秦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骨头,田家儿子也看的出来。
这是给他和田家留着面子呢。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要钱,田家儿子心里早就有数了。
谢老婆子不想把钱吐出来,田家儿子也十分清楚。
瞥了眼康氏身旁站着的秦晚霞,虽然没有秦月长的好看,勉强也凑合,田家儿子道:“做人不能太贪心,钱和人,你今天总要让我带走一样吧?”
谢老婆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就是不拿钱,你能拿我怎么样?
面对这么奇葩的一家人,田家儿子真是哭笑不得,指向秦晚霞道:“既然你们不拿钱,那就拿她抵债吧。”
秦晚霞做梦也没想到,田家儿子居然会把手指向她,又惊又吓,大叫道:“你做梦,我死也不给你当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