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鼠成群出现的时候我也没能确定。你用卷尾花对沙狮的嫁祸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判断,但有一点...”
“你想带着我回头去杀悬尾龙的举动太刻意了。”
纪安平的神色复杂,一点点听着高源把他所做的事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
“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是没能完全确认。尤其是你从矿道里消失的时候,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矿道没有岔路,想做到那种效果除非是矿道里提前布置下了机关。但是你又怎么能确认我们会走哪条路,你又处于哪个位置呢?”
“直到我来到这个房间,看到了你刻意扔在这里,想要吸引我们注意的尸体——他的身上带着一幅地图。”
阿十已经无聊的打起了哈欠,高源则是摆摆手示意他再等等,
“到这我才明白,进入矿洞之前你就已经开始引导我们了。你刻意绘制的地图,所标注出的路线是不完整的。七分真,三分假,在没人去对照地图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选择你标注的路线。”
“光线,灯光,坍塌——你学过心理学?靠着这些外部环境,你将我们一步步引入这个房间,然后杀人,敛财。说真的,你这脑子干这个可惜了。”
被枪尖指着的身体颤抖起来,纪安平伸手向前一抓,手掌握在冰冷的枪刃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我能怎么办?我得赚钱,我得活着!你以为我想和你们这帮狗腿子一起这样吗?我也想做个好人,做个体面的好人!”
抖抖手,把枪抽出来,高源无奈的撇了撇嘴,
“怎么,以前你没得选,现在想做个好人啊?你怎么不问问之前被你坑死的人同不同意?告诉你,没机会了——人欠债得还,被杀会死,做个好人这种事你还是下辈子再考虑吧!”
挣扎?不,这毫无意义,穿着蒸汽武装都打不赢他,更别说现在连个像样的护甲都没有。
纪安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下子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满是绝望,
“如果你没有这么强...”
“强?”
反问一声,高源叹了口气,失去了再和这个人聊下去欲望,“是你太弱了而已。”
枪尖划过,血光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