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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是你尽力,我要的是有人把舞跳好。有失所托,那鸣月庄也不再是你们可以留下的地方。”萧逸之声音淡然,却让人不寒而栗。

三人脸色骤变。小茹和剑书面容惨白,双眸含泪,不断向萧逸之磕头:“奴婢该死,请少庄主恕罪。”

月桐看得气急败坏:“少庄主,你也太不近人情,她俩拼了命去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们赶走?”

萧逸之没看月桐,依旧淡泊地注视着芸娘三人:“在鸣月庄中,没有什么苦劳。她们事情没办好就不配留在庄里。”

月桐火冒三丈,陡然眼珠子转了转:“你是说只要有人把舞跳好,可没说要谁跳?”

“不错!”

月桐娥眉一挑:“那我来跳。芸娘,帮我更衣。”

所有人大愣,芸娘急道:“月桐姑娘,你跳过嫦娥奔月?”

月桐理所当然道:“没有。刚才看小茹和剑书跳了几次,我学会了!”

芸娘目瞪口呆地看着月桐,心中暗暗叫苦。萧逸之已是盛怒,这小姑娘再一闹,就真的无回转的余地。

月桐身材娇小,所有舞衣对她而言都太大。她拉起舞衣,有点踉跄地走回舞房,踏入舞房门槛时,踩到过长的舞衣,整个人‘啪’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芸娘的心凉了大半。

月桐唉哟一声,窘迫地坐在地上,拿出匕首,把过长的裙脚割下。再站起,满意地笑了笑:“现在好多了。”

月桐转了转身子,又把衣袖抛了抛。琴音一起,月桐随音律扬舞而起。

月桐从小就满山遍野地乱跑,又是骑马,又是射箭,身段轻盈柔软。跳起这种既奔放又飘逸,时而高亢,时而幽怨的舞竟是信手拈来。徐缓时,像在水中畅泳;矫捷时,如在草原上奔腾;旋转时,仿佛疾风中的小草;摇曳时,似雨中的垂柳。所有人惊呆地看着月桐飘然若仙的舞姿。芸娘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是止不住,激昂处忍不住拍手叫好。翻飞的长袖彷如轻风细雨,在萧逸之眼前飘来拂去。

舞毕后,芸娘笑意盈盈地拍手称赞:“月桐姑娘活脱脱就是仙子下凡。华榕轩若有像姑娘这样的头牌,必然客似云来。”

月桐愣愣地问:“什么是头牌?”

芸娘掠见萧逸之微嗔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这个,头牌,嗯,就是舞跳得最极好的女子。”

月桐望向萧逸之:“少庄主,我把舞跳出来了,你就别再为难小茹和剑书。”

萧逸之避开她的目光,沉思半晌:“小茹和剑书明日再练。”话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芸娘看了看神彩飞扬的月桐,再看了看疲惫萎靡的小茹和剑书,一脸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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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萧逸之又在沙池中练起字来。文叔送来茶点,暗暗一叹。这段日子,萧逸之练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少爷,恕老奴直言,如今看来,小茹和剑书的舞怎么练也难登燕王府的舞榭。”

萧逸之没做声,依旧唰唰地练字。猛然,手顿止,抬头望向文叔:“叫芸娘从华榕轩中挑几个身型和月桐相似的女子过来。”

文叔霎时明了,忧心顿起:“少爷,在燕王府偷天换日,太冒险了!”

萧逸之冷淡道:“能在中秋前跳出‘嫦娥奔月’的就只有月桐一人,你是要我把她献给燕王爷?”

文叔垂首无语。

“如果无计让她安然脱身,我宁可回了燕王爷,中秋晚宴不会有此舞。”

文叔叹道:“老奴惭愧,这就去让芸娘安排。”

萧逸之继续垂首练字,文叔行礼离去时,赫然掠见萧逸之在沙池上写下的是‘昭武月桐’四字。文叔微微摇首,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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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文叔把月桐带到舞房,在房中除了萧逸之,芸娘,文叔,小茹和剑书,还站着三名女子。月桐瞄了瞄这些风姿俏丽的女子,一脸阙疑。

萧逸之专注地打量四人,碰上月桐狐疑的目光,一闪而避。

“拿面纱来。”萧逸之道。

芸娘拿来四张面纱,为三名女子绑起,最后要为月桐绑上时,月桐头一闪:“这是要做什么?”

芸娘盈盈一笑:“戴着面纱跳舞就像雾里看花,意态撩人,燕王爷必然喜爱至极。”

“芸娘,你的话太多了。”萧逸之喝道“月桐,把面纱戴上。”月桐只能乖乖就范。

萧逸之细细端详四人,对其中一名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子向萧逸之裣衽一礼,怯怯道:“奴家华伶,十五岁。”

“芸娘,你好好教她如何在燕王府应对。”

芸娘颔首道:“华伶本就是我力栽培的种子,我保证她五天内会出落得如花似玉,善解人意地去侍候燕王爷。”

萧逸之横扫芸娘一眼,震得芸娘直打哆嗦。

月桐疑惑地问:“燕王爷府里没有丫头吗?为何还要别人去侍候?去侍候为何要如花似玉,善解人意?”

芸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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