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几味别的药材,方子掌柜那里有。”
看着刚刚还吹胡子瞪眼,现在却一脸讨好的老头,阮青点点头,不甚在意。
“这...姑娘愿意将方子给老夫看?”
“掌柜的已按照方子煎过药了,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能治好疟疾的方子...
这老大夫行医大半辈子,从未见过不说,一般这种秘方,千金也是不外传的。
可这眼前的姑娘,风轻云淡的,就这样随手将药方拿出来用了。
“姑娘,我们济世堂行医百年,也算老字号了。”
“姑娘今日这药方,既是拿给了济世堂,便是我济世堂的福气。刚刚我已禀明了东家,东家吩咐,请姑娘内院一叙。”
掌柜的此时也上前,手里还拿着刚刚阮青开出的药方,满脸堆笑,十分恭敬的道。
正如掌柜说的那样,济世堂确实很有名气。
东家也很有些本事,不沾染朝堂,不深入江湖,却能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很多名贵稀有药材,别处没有,这济世堂却是可以弄到。
想要为迟彧治好寒毒,往后少不得需要寻些珍稀药材,若是能和济世堂搭上些关系...
“那就劳烦掌柜的带路了。”
阮青思量片刻,还是点头应了。
嘱咐月白留在大堂照应,阮青带着山岚一路跟着掌柜来到济世堂内院。
阮青以为,这济世堂的东家,大概是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却没想,屋中主位上坐着的男人颇为年轻,青年模样,带着几分书卷气。
“姑娘请坐,在下裴修齐,是这济世堂的东家。在下听平掌柜说,姑娘今日在我这济世堂,出手救治了一位疟疾患者,在下佩服不已,故请姑娘一见。”
裴修齐见阮青进屋,连忙起身拱手一礼,很是客气。
“裴公子谬赞,我原是想买些药材,不过碰巧遇上了,我恰巧学了些粗浅医理,斗胆一试罢了。”
阮青从容还礼,在客位上坐下。
“姑娘过谦了,济世堂百年行医,能解疟疾之症,也只姑娘一人而已。”
“在下看姑娘一直戴着帷帽,定是有所顾虑,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嗯,我姓元,单名一个青字。”
阮青当然不会报上真名,阮姓在京城只有她将军府一脉,她现在还不想太过招遥
“原来是元姑娘,在下看姑娘很是年轻,没想到医术竟已如此高超,在下斗胆一问,姑娘可愿意在我济世堂坐诊?”
“多谢裴公子抬爱,只是我并非久居京城,恐难当大任。”
“如此,真是可惜了。”
“元姑娘今日将那疟疾药方随手便写给了我济世堂,可见元姑娘医者无私。”
“但我济世堂却是不能白得了姑娘如此珍贵的方子,不知姑娘可愿将这药方卖与我济世堂?”
裴修齐听阮青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却说并不久居京城,便知道她定是借口推诿,遂也不纠缠,直接与阮青商讨药方之事。
作为商人,裴修齐很明白,卖和赠之间的区别。
他今日将方子买下,立了字据,这方子便属于济世堂了,往后疟疾之症便只有他济世堂可医。
若是他今日装傻偷偷贪了方子,这元姑娘虽不会纠缠,但她今日能随手将方子写给济世堂,明日也能随手将方子写给别的医馆。
“裴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济世堂远近闻名,扶伤无数,这方子若是给济世堂,也算不埋没它。”
“只是,银钱我倒是不甚在意,我今日刚好来济世堂买些药材,如果济世堂方便,用药材来换即可,我亦可以立下字据,这方子往后只授予济世堂用。”
这裴修齐是个聪明直接的人,阮青便也了当直言。
“嗯...那岂不是亏了元姑娘?你这方子,就是换我济世堂库房里大半的上好药材也是值的。”
“无妨,我今日想买的药材,也有几味比较稀缺的,裴公子若是能帮我拿到药材,也算是帮了我大忙。”
“哦?元姑娘可方便列出单子?在下定会尽力。”
在裴修齐的示意下,仆从拿来了笔墨。
阮青执笔,很快便列出了几味药材,是祛疤和治疗寒毒时比较稀缺的那几味。
裴修齐伸手接过单子,一眼扫过,不由得大赞一句,阮青一手行云流水的行草,很是潇洒飘逸。
“元姑娘这单子上的药材,多是解毒所需,倒也不算难办,只是其中的血清草和黄中李比较难寻,不是我们中州药材,好在我们济世堂有自己的商船,倒是可以一寻。”
“元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可先将别的药材拿去,这两味药,三月之内,在下定给姑娘一个答复。”
阮青有些诧异,这两味药材她知道很难寻,本是没报什么希望的,没想到裴修齐竟然很是有些把握。
“不急,那就劳烦裴公子了,我这就立下字据,往后疟疾之症的药方,我再不外传。”
阮青很干脆,挥笔立下字据,双方画了押,送官府贴了契尾。
“元姑娘,这是我济世堂的信物,姑娘医术高超,能结识姑娘是我济世堂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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