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要继续做,该什么时候打电话,就还什么时候去打,该说什么,就还说什么。”
刁冉冉摇摇头,端起咖啡杯,径直离开。
走出几步,她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jennife,浅笑着开口道:“白诺薇给你的那支笔,名叫‘丹朱漫天’,原本是两支一套,还有一支在我那里,明早你到我办公室来,我送给你,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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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对每个人最公平的地方就是时间,每个人每天都拥有24小时。
但对于生活在中海市的派对动物们来说,每天的24小时却各有各的精彩:她们习惯了昼伏夜出,锦衣夜行,更习惯了挑衣服,拗造型,做指甲,甚至是喝酒如喝水,红唇微启,便是一整瓶2002年份的唐培里侬下肚。
作为中海市名媛圈中的一张熟悉面孔,对于这些,刁冉冉可谓是驾轻就熟。
繁多的主题派对、慈善晚宴,抑或是各大奢侈品牌的推广酒会,雪花般的贵宾请柬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塞满了刁家大小姐的私人信箱。
此前,刁成羲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且又不愿爱女过于抛头露面,曾几次拦阻刁冉冉。
“怎么可以不去?我是刁成羲的女儿,生来就和‘低调’二字无缘。如果说艺人们和镁光灯绑在一起,我就和这些虚情假意绑在一起,大家喝喝酒,谈谈生意,各取所需。说到底,您是担心我会吃男人的亏么?”
刁冉冉也不避讳,直接说中刁成羲心头的担忧,倒是令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不自在了。
作为一个早熟的女孩儿,她从很早就懂得了“身不由己”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
爱情是不能自己选择的,婚姻是不能自己选择的,至于她将来的丈夫是谁,这个并不重要。
“放心吧,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来招惹我。刁家,乔家,仅仅这四个字,就足够做我的护身符了。”
刁冉冉站起身,攀上刁成羲的肩头,脸颊轻轻靠近他,难得地同父亲撒着娇。
而今晚,是乔思捷回国后举办的接风宴。
据说,为了让他能够玩得开心,乔家二老特地将城西别墅空出来作为宴会场地,而且听从了乔言讷的建议,邀请的都是年纪相仿的各家小辈。
刁冉冉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扬起,她的专属造型师正在为她打造新的时尚妆容,小心翼翼地在她纤长卷曲的睫毛上粘上最后一颗水钻。
20岁出头的女孩儿,脸上的笑容稍显张扬,只是在垂下眼眸的时候,晶亮的瞳仁会流转过一瞬即逝的忧伤。
看来,白诺薇那边的枕边风功效不大,父亲的态度还是那样坚决,希望她尽早嫁入乔家。
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相信白诺薇的话,一旦自己出嫁,她被扶正的几率就会增加许多。甚至,恰恰就是她不断从旁怂恿着刁成羲,将自己赶快打发出门也说不定。
冉习习在纽约生活了五年,这期间,她只回过一次国,所以她并不认识乔思捷。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此前已经看过了他的照片,如果两人见面,能保证第一时间认出他。
值得庆幸的是,刁冉冉和乔思捷也并不熟悉,他们只是跟着双方父母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多可笑,当世界的男女都可以通过手机“摇一摇”来选择一|夜|情的对象的时候,她和乔思捷这样的人,却不得不,和只见过几次面的异性携手走入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