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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事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跟随式,就是将身边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讲给大家,包括某时某刻的某些想法和感受;而另一种,则是回顾式,将这段时间的经历总结出来告诉大家。

跟随往往更直观,感觉性更强一些。而回顾往往更加面,前因后果回望起来会更加清晰。

但回顾也有一个难点,那就是一开始叙述时,总觉得千丝万缕,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

而且,要讲的事情都和唐代西夜国的离奇消亡、地狱来客的身份,以及后来的言沈探案息息相关。

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用罗列式的讲法,把关键信息先在开头一一告诉大家吧。因为有些信息我也曾觉得毫无用处,但它们却直接影响了后来的城市危局。

首先,我想说说网上流传的“言沈探案系列”。

可能某些同学看过“言沈探案系列”的推理,不过我在这里想说的是,那只是我的某位不靠谱堂兄意淫杜撰的故事罢了。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探案系列其实是有原型的,而我,就是男主人公的原型。

其次……还是先做个正经八百的自我介绍吧。

我姓言,名桩,充电桩的桩,是如假包换的“言沈探案”系列的主人公原型。

但当时取这个名字,根本就跟充电桩没什么关系。

我出生在祁岭省,是个地地道道的祁岭人。我的老家在省南的一个小村庄里,村里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言。

村里还有个习俗,那就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来排字辈。到了我这一代,正好排到“木”字旁的字儿。

大概言氏一族生育能力超群,到我妈怀孕的时候,《新华字典》里剩下的木字边儿的字都快不够用了。

所以我刚呱呱落地,父亲就急匆匆跑去族长那里领名字,结果在门口正好撞见同族的二伯。

“二哥,你来干嘛?”父亲莫名其妙地问。

“你二嫂子早产了!”二伯拍着大腿说,“生了个小子!这不,我赶紧来起名了。”

“木字边儿还有俩字——一个‘桄’,一个‘桩’。”族长看看两个新晋的爹,扶着老花镜说。

“哪个‘桄’,哪个‘桩’?”二伯急着问。

“‘桄’是‘桄榔’的‘桄’,是一种树,这个‘桩’嘛,是‘木头桩子’的‘桩’。”

“我家要‘桄’!咱孩子可不能当傻乎乎的木头桩子!”二伯心急火燎地喊道。

父亲也不想让我当木头桩子,但他生来不爱跟人争辩,只好领了个“桩”字回来。他垂头丧气地赶回家,刚进家门,就听见我和母亲都在嚎啕大哭。

“怎么了?”父亲六神无主地问。

“我刚抱着孩子喂奶,不知道从哪儿飞进来一块玻璃茬子,嗖地就戳进孩子脑袋里去了!”

父亲吓了一跳,他赶紧俯身下去,仔细扒拉着我的脑袋看了半天。

“没事啊,连个伤口都没有——你看花了眼了吧?”

母亲一听也止住哭声,把我脑袋左拧右转检查着。

“兴许是花了眼了,但明明有块亮晶晶的玻璃茬……”

“算了算了,你看,孩子都睡着了。”父亲拍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言桩”两个字。

“这是分派给孩子的名字——木头桩子的桩。”

“桩子好,桩子好,桩子不怕玻璃茬子戳。”母亲破涕为笑,不停呼噜着我脑袋说。

就这样,我从小就有了个“木头桩子”的绰号。

后来其实母亲还是有疑心病,七岁那年她还是不放心,偷偷带我去医院拍ct。

“医生,他脑袋里有没有东西?比如玻璃茬子什么的。”

“什么东西?!别乱说,孩子好得很!”医生看着片子说。

母亲终于放下心来。

父母两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一边务农,一边经营着一间小作坊。作坊里只生产一样东西,那就是马桶搋子上用的抽子杆。

普普通通的家庭,养育着普普通通的我。从小到大,我似乎就没跟“普通”这俩字脱离过关系。

学习普通、工作普通、运气也普普通通,如果所有东西能用一把尺子来衡量的话,我似乎永远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刻度上。

祁岭是个好地方,它山海相间、江美地裕。因为有着天然的地理屏障,历史上数次王朝更迭、兵燹四起,都未曾摧毁这块土地上承袭的传统。

所以,祁岭人自古安土重迁。我骨子也因袭着祁岭人的基因,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没有离开过祁岭半步。

就连这一点,我都跟百分之八十的本地人一样普通。

我在祁岭省的魏阳市上的大学,然后留在本地一家文化公司工作——之前也说过,我是公司里有名的“老实人”,每天做的就是“补锅”和“背锅”的工作。

有时候我心里也很郁闷,但没有办法,我只能为了工作委曲求,因为自己还要挣钱。

至于我攒钱的目的,其实极为原生态,那就是——还房贷,娶媳妇。

我知道,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可能会有一些疑问。

那就是像我这样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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