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到五楼,入目皆粉色。
粉嫩的……无法下脚。
整个五楼都是衣帽间,全是清一色华丽的公主裙。
珠宝首饰。
高跟鞋。
简直亮瞎眼。
席九眉心拧了又拧,冲着门外喊:“来人。”
立马有女仆进来,目不斜视,恭恭敬敬:“九公主。”
席九指着周围:“把这些东西拆了换掉。”
“啊?”女仆一愣,有些懵的微抬头:“拆掉?”
“这个这个,那个……”席九指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部都拆掉,颜色也换掉。”
“对了,”她又指女仆:“你们的衣服也换掉。”
女仆又一愣,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安:“不知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好,请九公主饶命1
席九拧眉,“谁说要你们的命?”
明明她记得很多事情。
但有时候,又让人怀疑她真的失忆了。
白秋小声提醒:“你这儿的女仆都是孤儿,以前她们在这城堡里打碎个东西,你都会打他们……”
她成为席九经纪人第一天,为保命,就把席九所有资料背了下来。
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雷点,脾气。
还真是有够作!
席九听完,就这一个想法,沉着声道:“让你们换就换,恕你们无罪1
好看的眉眼里,敛着冷燥。
气场极强。
命令的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桀骜孤清。
敛着些许凌厉杀气。
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有一瞬,白秋觉得,她似乎真的是位举目天下公主。
可回神看,那种感觉又没有了。
错觉吗?
不过,车祸后,席九像变了个人,这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女仆,战战兢兢,还在发抖。
白秋回神,摇摇头,朝她抬了下下巴:“九公主让你们拆就拆吧,不然她晚会发火,你们也担不祝”
女仆连忙起身去喊人。
——
帝城,半闲居。
包厢里。
沈悸懒散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温度高,病气弥漫的脸上染了些绯色。
绝色潋滟。
于贺骞推门进来,感受着屋里气温,眉心微拧:“都四月份了,还开暖气,你这身体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沈悸抬眼,恹恹无力:“肯定能比你活的久。”
嘴里就没好话。
于贺骞早就习惯了,凑上来,有些好奇:“你真去看席九了?”
沈悸嗯了一声。
于贺骞咬着烟,“嘶,你没弄死她?”
沈悸半坐起身,昏黄光线下,一张脸颠倒众生,音线清冷:“我不是那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