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娶夫。”
明景帝死后半年,苏之婉一身明黄色的华服,虽没有标榜着御用的意思,但是那身颜色就足够表明苏之婉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
她坐在朝堂之上,表情严肃,声音带着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平缓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抚摸着自己已经快要临盆的肚子,不再言语。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夏日惊雷一般,划破长空,将原本还安安静静的朝堂瞬间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样,炸开了锅,众人不禁心里惊起一阵冷汗。
领教了皇贵妃娘娘的手段之后,他们知道座上这位掌权者的厉害,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有能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口中吐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
李氏旧部都在暗自嘲笑这妖妇被一时的权势给迷昏了头,竟然想出如此法子自断后路!正可谓是天助我也!
要知道苏之婉如今能名正言顺的掌权,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能堵住言官笔下的史书记载,靠的就是她明景帝亲封的端柔皇贵妃的位份和明景帝死之前留下来的那则遗诏,否则,就算苏之婉有通天的本事,能将朝廷上有实权的官员拉上她的贼船,也不可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有了端柔皇贵妃这身份的遮羞布,跟着她的官员们面对李氏旧部的反击的时候,还能怼回去,可是——
什么?
要娶夫?
你的丈夫才死了不到半年好伐?
苏之婉的唇色很红,嘴唇的不薄不厚恰好性感,眼窝深陷,眼神深邃而迷人,发丝黑而浓烈,即使远远看去都能感受的得到她的美貌,就像是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就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坚决一样。
这个时候最有发言权的不是站在下面的朝臣,也不是李氏旧部,更不是摇着扇子装壁画的宫女太监,而是坐在苏之婉身旁的身上挂着摄政王头衔的太子殿下李承泽。
可是代表了所有朝臣希望的李承泽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还温柔的看了眼高高在上宛如女皇一般的苏之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穗儿。
李承泽的摄政王头衔是上个月赐予的,为了堵住言官的口,也为了让蹦跶的李氏旧部暂时安分下来。
反正有没有摄政王的名头对苏之婉和李承泽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反正对前者来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后者:阿婉喜欢就好。
能让摄政王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当然不是什么便宜的货色,甚至就连小小的穗儿都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和京城里的公子哥佩戴的完不一样。
能一样吗?
这玉佩可是皇贵妃娘娘亲自到私库里挑选的,非羊脂白玉不要,非触手生温不取,就连这个穗儿,都是皇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期间闲着无聊偷偷给摄政王做的,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可把李承泽给心疼坏了,就怕累着了苏之婉。
打个穗儿有什么好累着的?
不过是他将她放在了心尖子上罢了。
爱一个人,就算对方在别人眼里再如何妖艳贱货,再如何绿茶婊圣母婊,你也依旧当她是世界上最较弱的小姑娘,心疼她,爱她,想永远保护她。
唔,昨晚,阿婉还说要给他第二个惊喜。
李承泽摆弄着玉佩,心里想:这就是第二个惊喜了吧?
嘴角上扬,勾起柔和的弧度。
老王公就算是已经上了苏之婉的贼船,也知道此举不妥,甚是不妥,这不是明晃晃的给李氏残余留下把柄吗?!现在朝堂上虽说一片祥和,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但是暗地里的暗涌可是随时都不可忽视的,这时候再来一个自断臂膀,端柔皇贵妃还想不想继续掌权了?
在所有人小声的议论纷纷就是不敢上前的时候,老王公走了出来,双手重叠,双眉低敛,恭恭敬敬的道,“敢问娘娘想求娶的是谁?”
老王公活了好几十年了,也是人精,不会公然挑战自己主子的权威,一来是破坏苏之婉的地位,而来是怕引起苏之婉的逆反心理,别明明只是一场试探,被他这么一激,反而弄假成真,到时候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是的,这个时候,老王公还在期待这只是上位着放的烟雾弹而已,目的是铲除李氏旧部,彻底扫清余党。
这种手段史书上记载的名垂青史的皇帝用过不知凡几,只要识字的文人或是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帝王心术”,这也是苏之婉话音落下之后而没有人敢第一时间上前反驳的原因之一。
就怕是皇贵妃娘娘的烟雾弹。
只可惜,老王公失望了。
“哦?”苏之婉似乎是累,侧身倚在龙椅之上,嘴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节词,语气上扬,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承泽,嘴角勾起动人的弧度,深邃的眼眸越加迷离。
“你不如问问摄政王?我要娶的人,你们都认识的,在座的各位都认识。”
都认识?
老王公瞬间将人选跳到了宫廷乐师和戏子的头上。
按理说除了太监之外,能长时间接触到端柔皇贵妃的就只有这样种人,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过一圈就被老王公抛到脑后了。
端柔皇贵妃不是喜欢听戏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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