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灯火通明。
皇后还在傻傻地等着明景帝的到来,最后,却只等来了黄顺送还过来的四皇子和他的奶娘。
满眼欣喜消失不见,只留下客套的笑意。
待送走黄顺后,皇后抱着四皇子进了内室。
“娘娘,皇上……皇上去了钟粹宫。”一旁的嬷嬷在皇后耳边轻声道。
“钟粹宫?”皇后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道,“今天不是才把那贱人禁足了吗?怎么皇上又去了钟粹宫?”
如今在她看来,曾经引以为敌的端柔贵妃已经不足为虑,就当贤妃一般,养个富贵闲人罢了。
得宠的潋芳仪她也没放在眼里,毕竟这位羌吴公主的身份就注定了潋芳仪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她去。
别的妃嫔,诸如珍妃,李昭仪或是慧贵嫔一流的曾经的宠妃们,如今,皇后已经不怎么考虑了。
而盛宠不衰的宁婉仪才是她一直要防范的对象。
皇后相信,若不是宁婉仪如今身怀皇嗣,恐怕如今后宫便是她们俩的天下,而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时候,潋芳仪再在后面捡捡便宜,若无特殊情况,想必过个一年,在皇上有意放纵之下,便会成为三足鼎立之势。
现下,宁婉仪身上有着危害中宫的嫌疑,顶着她的禁足,皇上都去了钟粹宫,这等盛宠……
皇后苦笑着摇摇头。
然而,皇后却不知道,她所认为的自己宠眷优渥仅仅是镜花水月的梦而已。
不要以为,皇后仅仅能靠美色就能让明景帝忘记之前皇后的所作所为。
皇后的宠爱,如今只是建立在那具让人上瘾的身子上而已。当然,在没有揭露出这一点之前,皇后想必会一直深受“圣宠”。
只是到最后,会弄得个自己最厌恶的以色侍人的下场罢了。
自从裴云若被爆出怀有身孕,皇后和潋芳仪的得宠,明景帝就不大爱去钟粹宫了。
除了时不时的药材和一些贵重物什送入钟粹宫,显示出明景帝并没有忘记这个人以外,其实,明景帝已经很久未曾看见宁婉仪了。
今日一见,感慨良多,又想到早上裴云若在慈宁宫,被冤枉的时候,一脸倔强地神色,一时心软,再加上心怀愧疚,便宿在了钟粹宫。
他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作为皇帝,有时候,他就是规矩。
咸福宫。
端柔贵妃正在寝殿的隔间儿里沐浴,艳红色的花瓣多而密,却不能完遮挡住水里那具惹火的*。
“侍书?”苏之婉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被热水熏得晕乎乎的脑子,试探性地说。
李承泽接过侍书手里的帕子走向还在浴桶里的端柔贵妃,吓得侍书忙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就怕太子殿下作出什么不合礼数的动作。
苏之婉的精神异能,只能控制人的思想,让他们尊她为主,而不是完剥夺了这些人神智,所以,在没有苏之婉明确吩咐的时候,这些人的思维是在线的,也会惧怕皇权。
这也是上次在苏之婉禁足期间,为什么侍书会让明景帝进入咸福宫的原因。
苏之婉过了片刻,见没人应,脑子清醒了一下,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闭着眼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美人出浴图。”李承泽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手却摸上了她的秀发。
苏之婉的头发极为漂亮,手感也极好,如上好的墨缎,极其丝滑,偏偏触之生凉,在这样温热的环境,如同冬日的一抹凉风,抓不住,却又能感受它的凉意。
苏之婉好笑地睁开眼,转过头,戏谑地睨了他一眼,道,“你也只能看看了,呐,还这么小……”
“咳咳。”李承泽一本正经地说,“我会长大的。”
“噢,你会长大的。”苏之婉从浴桶里,捡起一片花瓣,故作哀伤地说,“是啊,你会长大的,等本宫人老珠黄了,你就去看别的小姑娘了。”
李承泽一听,尽管知道阿婉只是逗逗他,却还是急忙道,“那些人怎么可能比得上阿婉!”
一旁的侍书一听,差点端不住手里的银盘,身子一软,低垂着头,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若是之前还心有期待,说是自己骗自己什么的,娘娘这句话一出,让侍书一下子就吓住了!
贵妃娘娘竟然给皇上带了绿帽子!
奸‖夫竟然是太子殿下!
侍书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心自己受牵连什么的,而是看了看太子殿下的小身板……
这是真爱?
苏之婉看了看瘫软的侍书,娇笑着道,“太子殿下还是等等吧,看你把侍书吓得!”
侍书一惊,回过神来忙跪地道,“奴婢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苏之婉道,“是个有眼色的好姑娘。下去吧。”
待苏之婉沐浴过后,便穿着中衣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擦拭着秀发。
准确地说,是太子殿下在伺候,而贵妃娘娘在坐着享受。
寝宫里除了他俩一个人也没有,烛火融融,一时间多了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温馨与惬意。
“主子,弄琴求见。”
“进。”
弄琴一进门,像是没有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