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本来是个正常人的,如果是个正常人,朱迦或许就不那么讨厌他了。”
“你哪只眼瞧见朱迦讨厌他了?”柳相失笑,“你要晓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本相倒觉着他兄弟俩感情很不错。”
“才不是,朱迦亲口和我说过,他讨厌他那个傻哥哥,说他老缠着他。”小皇帝极力反驳,柳相听罢还是摇头,“他口中的讨厌和你口中的讨厌不是一个意思。”
小皇帝撇嘴,还要再说,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了问题,“不对,不对,照你这么说,毓郡王真的是个傻子,可你为什么又说他装傻?”
柳相猜测,“也许他早就恢复成正常人了,只不过瞒着别人罢了。”他竟然还夸起毓郡王来了,“他还算有本事,之前宁王被他耍得团团转,最终丢了命。后来又让江湖上的人来祸害清原州,转移我的注意力,幸亏你娘亲聪明,点了我一句,不然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抓住他。”
小皇帝:“……你是不是夸了谁?”
柳相:“……毓郡王。”
小皇帝摇头,“……不是。”
柳相:“那就没有了。”
小皇帝立马戳破他的谎言:“不对,你明明夸了娘亲,天啊,我竟然听见你夸了娘亲!!!”
……他平时是有多苛刻,柳相不想说话,起身要走,不想被小皇帝扯住了衣角,脸色变得很慌乱,“朱迦会因为这而死么?”
几乎是一瞬间,柳相就回:“不会,以毓郡王的本事,他会保住他的家人的。何况,当年的事,是这边先犯的错,哪个该死,哪个该活着,我分得很清楚。”
之后的几天,小皇帝依旧闭门不出,朝堂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大理寺爆出惊天消息,说前阵子的刺杀案是西南王府蓄意组织的,刺杀亲口承认,是西南毓郡王派来的,证据算是确凿,为此又牵扯出了在这之前的每逢十五就会发生的刺杀,众臣猜测这是否也是西南王府所为。
由此,柳相替小皇帝下旨,请泯王一家进京。又过几日,宁王妃突然闯进早朝,为宁王喊冤,声称宁王是被人迫害而死。
群臣哗然,当初宁王可是为了保护太后而死的,怎么变成了被人迫害呢?!此事扑朔迷离,难以看清,大理寺连夜查案,根据宁王妃提供的线索,竟又和西南王府有关。
而等泯王一家到京后,毓郡王谋害皇族怀有不轨之心的证据也确凿了。奇怪的是,被大理寺提审时,毓郡王毫不反驳,竟还自爆了清原州州民失踪也是他煽动江湖人世所为,简直是堵死了自己的最后一条生路。
柳相也没料到,其实他如此逼毓郡王是为了让泯王交出西南军队的大权,泯王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毓郡王是真的没法活命的。
面对泯王,柳相说得直白又残忍王爷,“王爷,臣知道您也是被他蒙在了鼓里,不判断不会让他如此。您可知道,他唆使宁王夺虎符,抢走虎符后又暗中杀害宁王,虽然虎符是假的。”
“他还与江湖帮派牵连,派杀手组织一到十五就***扰皇宫不说,还与江湖人士残害清原州几百条人命,一命偿一命,他没道理活着。”
“你之前可是怀疑本王?”勤政殿里,泯王不欲再说毓郡王,而是将长剑刺到柳相的脖子上问,“你怀疑本王有不忠之心?”
“是。”柳相坦诚,“是本相错看了王爷。”
“那为何又改变了想法?”王爷步步逼近。
喉咙上已沁出血丝,柳相仍然笑了一声,“是臣的妻子告诉臣的,她说王爷不是这样的人。臣相也是,王爷若想要,当年便会与先帝光明正大的争,何苦到了现在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也就
就只有你们会做,本王永远不会。”泯王虽已暮年,可仍是傲骨铮铮。
“自然,就好像当年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断了先皇后的手足,坦荡荡地等着先帝来看。”柳相面容平静,他轻描淡写地继续说,“现在您也可以杀了臣。”
剑头已经刺进了他的肉里,泯王冷笑一声,唰地收起软剑缠到了腰间,“像你这种,工于心机,算计人心的,死得最快,用不着本王动手。”
“那王爷就等着臣自己死。”柳相心知泯王是明白自己算计了他,下一刻便不再玩笑,只道:“命,只要毓郡王一人的,王爷可舍得?”
“不舍得。”王爷干脆利落。柳相微微笑了起来,“既然不舍得,那就按不舍得的法子来。”
一个月后,大理寺将案宗整理好,呈给小皇帝,小皇帝下旨:赐死毓郡王,泯王夫妇及小世子贬为庶民,西南王府收回,西南军队包括边境军重新整编,小皇帝收回其指挥权。
至此,小皇帝掌控了整个王朝的军权,又过一阵子,柳相辞去监国重任,小皇帝正式料理国事。
等他在柳相的压迫下累死累活忙了一段时间,该清楚的都清楚了,该会的也会得差不多了,柳相突然失踪了。
小皇帝在勤政殿恨不得发疯,“太过分了!!!!竟然说走就走了!!!啊啊啊啊我也不想待这这里了!!!”
汀十三与莫莫对视一眼,汀十三抱起他摔到了一边休息的软榻上,莫莫面无表情又无辜地问,“你不愿意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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