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与木门相互碰撞,发出隆隆响声。
“开门1程慕清大吼一声。
这一声贯彻云霄,响破天际。
不知为何,她现在心很乱。眼看着还无人来开门,程慕清当即抬脚就是一踹。
木门意外的很结实。
程慕清加大脚力,继续揣门。
一下!两下!
“来……来了1门内传来一道颤颤巍巍的男音。
大门被打开,程慕清跳入院子,迅速巡视一圈。
“你……你是谁?来……来找谁?”男人披着外套,犹犹豫豫道。
这动静也惊动了屋内的人,一女人站在门口,掐腰骂道,“你谁家姑娘,三更半夜敲别人家大门?舔着个脸,来找男人啊?”
“是,来找我夫君。”程慕清抬眸,看她,“你们买下他做什么了?”
“你夫君?”女人立马将目光转到男人身上。
男人立马摆着双手,一脸惊恐,“不是我!不是我1
“你们今日有没有买下一名少年?”程慕清逐渐冷静下来,她抬手比了比,“这么高,眼睛很漂亮,很瘦……比我还要瘦的那种1
院内男人与女人相视一眼,皆摇头。
“你们最好如实说,因为那人是当今的齐王。”程慕清目光一冷,“而且,我也不介意搜房……”
“真……真没有1男人连忙说道。
“那我得到的线索为何直指齐王在此不见?”程慕清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眸光一冷,“我现在搜房,若是没搜到,这银子归你们。若是搜到……你们小命归我。”
夫妻俩齐齐打了个冷颤。
这小姑娘怎这般骇人?
“进屋去。”程慕清让男人与女人进入主卧,便开始对这个宅子进行地毯式搜寻。
期间林砚也带金鹰卫赶来了。
但两伙人皆未在此搜到林珩的影子。
林砚叫来夫妻俩,“你们今日可在此看到什么可疑人?”
夫妻俩先是齐齐摇头,后在金鹰卫的压迫下,才说道,“今日午时,将这院子借出去过一个时辰。”
“借院子的是何人?”林砚连忙问道。
“是……”男人回想着,目光又与林砚触碰到了一处。
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与方才毛躁的少女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但两人却又同样令人感到害怕。
前者是气势,后者是眼神。
面前的少年虽面上温润如玉,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神更是让人身心一寒。
“是一个官爷……”男人说道,“但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人既然在买……的时候,租下此院作为掩护。必定不会留下把柄。”程慕清抿唇,一张小脸冷的瘆人。
其实这句话不用说,在场上所有人心中都明镜着呢。
“那便挨家挨户的找。”林砚开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官员。”
就在这时,程慕清似有所感,撸起袖子。
只见纤细的手腕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勒出了伤痕。她转动手腕,发现手腕上,是一圈伤痕。
这个伤痕……程慕清微微眯起眼。
是……手铐?
“你手怎么了?”林砚眼神尖锐,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没事……”程慕清垂下手,大脑急速运转。
晋朝在武器方面管控的相当严格,像刀剑之类的,必须有官府批下来的资格证,才能找铁匠铺打。私藏甲胄,更是重罪。而一般家庭绑人都只用绳子,手铐只有对待犯人才用……
“刑部1程慕清突然道,“去查刑部官员1
林砚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说,但还是下令金鹰卫去查。
几人匆匆撤离,程慕清临走前还不让给这家院子的主人扔下一锭银子。
金鹰卫的办事能力很强,很快便将刑部大大小小的官员聚在了一处。因那家人说是个官员,金鹰卫便将筛选出的官员带到了林砚与程慕清面前。
林砚先是询问是否有见过齐王的,结果这群人齐齐摇头。程慕清又问谁家有手铐,或者谁曾讨要过手铐。现场安静了许久,方才有人表示,大理寺丞曾讨要过。
当下,程慕清便要去大理寺丞的府郏
“程慕清,你做这一切有根据吗?”跟在她身边的林砚有些一头雾水。
“没有。”程慕清坦诚道,“直觉罢了。”
闻言,林砚无奈的弯唇一笑,他摆摆手,“走,去大理寺丞家一趟。”
于是,众人又策马来到大理寺丞家。
一天折腾这么多趟,众人都有些疲惫了。但本着职业道德,无人说累。
但好在,这一趟却是没白跑。
大理寺丞不在家,问其夫人,夫人只答“老爷出门应酬,今日不回家”。
林砚也算是个官场油条,立马看出她神色间的不对劲。在他逼问下,得到了一个地址。
原是,大理寺丞有些小癖好。只是去青楼有损身份,便在某偏僻之地买了个小宅子。身为枕边人,大理寺丞的夫人自然会调查常不回家的丈夫的行踪。也就知道了那个宅子的位置。
林砚问话时,程慕清的目光则被府上一木雕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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