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辆马车伫立在白马旁的俊气男子远远望着前头那对男女,他身旁的萧以冬却看得清晰,在小鱼被皇上背起的那一瞬间,这男子柔和的表情就一下子凝滞了,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他一起呆呆望着远处,甚至无法去嫉妒泗。
她总是无法憎恨那叫做秦小鱼的女子,不仅仅因为她是将军的心上人,更是皇上的女人……明明也只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她在心底的自嘲的一笑,适宜地轻声道:“将军,我们也该动身了,离开大队人太远不太好……”
这时,白韶掬来回过神来,睇了萧以冬一眼,她的温柔叫做没脾气,可这种没脾气却莫名让他火大,他皱眉,下一秒便用力拉过她的手,打横抱起,这没来由的chong溺差点让她失声尖叫,还好在她打开嘴唇的时候,这将他抱起的男子便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在他把她吻得天昏地暗之后,她眼眸中婉转低柔,却感叹着小心翼翼轻说:“爷,你这是何必?”
“怎么,抱着我的妾做锻炼也不行么?”
男子冷着脸,美艳无双的眸里却盛放着无故的怒意。
萧以冬知他心中有火无处可发,便狠狠吻了她来泄愤罢了,明明从跳板到船之上才一小段距离而已,哪怕不被抱着,她自己也可以跨过去,他这做法看似宠腻,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的折磨罢了。
不论他对她是故作的温柔,还是真心的流露,她都会接受,于是她只轻笑了一声,“爷,谢你如此待以冬。”
反倒是萧以冬的这句谢让白韶掬心中一扯,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知他的心思……他微沉了下眉,将怀中细软女子抱紧往上跳板上走去。
自打住在船上之后,接连几天每天都会出海,今天已是第七次出海唐。
已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海风也逐渐炎热起来,无边的海面泛着白光,碧绿的波浪拍打着船身。
天空响起一个惊雷,滚滚乌云瞬时间海平线翻腾蔓延。
老渔翁说,海上天气朝夕万变,这一次出海,天气就不大好。
船头站着几人,迎风而立,琳琅眺望着这片苍茫大海,又看了看抓着千里镜的皇上,忍不住问道,“皇兄,咱们接连七天出来观察,有何发现?”
船头上的那几人听了齐声大笑,戚蔚回她,“公主,你这性子也真是急。哪有一出海便有收获的?”
“为了找那什么鲛人,我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啊?如果一直空手而归,我们是不是一直得待在东海这带啊?”
说实在的,琳琅游山玩水下来,尤其每天对着这茫茫无际的大海,吃的也都是水里的鱼,她有点吃腻了,想念地上的野物。
老渔翁摸着胡子呵呵地笑,“公主,若是像你这般心急啊,我们便只能去撒网捕鱼了。我们要逮得可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鲛鱼啊。”
众人又哈哈大笑,慕容肆在船头看得专注。
春雷滚滚,乌云急速凝聚,由南向北狂涌而来。天色迅速变暗,太阳被漫天乌云遮蔽,海风也很快转冷,一阵阵刮来,竟有一丝寒意。
王中仁是个麻利的奴才,不待皇上发话,即刻吩咐婢子快去雀件披风过来,给这里的女儿家用上。
这时舵手道:“皇上,浪开始大了,只怕是有风暴。”
“不碍事,大伙儿将舷翼合拢,倘若风暴一来,便立即圆舱。”
老渔翁话音刚落,海面会然狂风大作,一阵激浪席卷而来,险些将大船给掀翻,看来真是要有风暴来了。
顿时船上的人紧张起来,琳琅公主险些滑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戚蔚的手,小鱼被海棠和小安子两人护送回了舱内,楚长歌也担心胤儿会害怕,紧随着小鱼进了去。
经验丰富的舵手大喊,“圆舱圆舱。”
“慢着!”另一个拿着千里镜的男子说道,脸上有丝惊喜,他独树一帜的白袍在海风中吹扬,说着扭头朝皇上看去,皇上握着千里镜的手也因激动微微发颤。
他们找这东西找得好苦。
“是它,就是它。”老渔翁因常年打渔晒黑的老脸上也突然大喜,“大伙儿快转舵收桨,平衡船身。”
船身缓缓掉转,在汹涌的海浪中跌宕沉浮。
小鱼从舱内窗户看去,也难掩兴奋之色,她隐隐约约也看到了不平静的海面上那条奇怪的大鱼,若那东西真是传说中的鲛鱼,那末她即便不用低声下气求太子擎,她也有救了,还有她的孩子,她的手轻轻往肚腹上摸去。
外面雷声更盛,乌云涌动,覆盖了整个天空,顷刻间,海面暗如黑夜,波涛汹涌,偶尔一道雪亮的闪电将天地间映得雪白。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船身摇摆越来越剧烈,众桨手虽饱经风浪,还是不自禁地脸色发白。
船头上两个男子,一个是皇上,还有一个则是白韶掬,皆是目光如炬,镇定自若,衣袂在空中乱舞,白韶掬是个猛将,手已按住腰间的剑柄,手
tang背上青筋暴起,若这鱼的眼珠子可以治疗
天下奇毒,那么拼得一死,听也要为小鱼取来。
萧以冬紧紧抱着船上的柱子,瞥见他眼中凛然杀气,她不禁身子一缩,她想这里陪着他,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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