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伸手触了触陆予执的脸颊,果然有些热,只是她有些怀疑,是这宫里的太医太差劲了还是……陆予执故意的。
后者她没有再想下去,陆予执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在她身上费这么多心思,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陆怀文?
她收回了手,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他的伤,伤口如太医说的,在慢慢地恢复,就是人一直病着,伤也一时好不了。
看着陆予执的睡颜,宋知意轻笑。
【我会帮你的,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不过……我得换个方式了。】
听到宋知意说要换个方式,陆予执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禁握了握,换个方式,是什么意思?
没有察觉到异样的宋知意扭头看着窗外,【三日后是宋知意的生辰,我今天是来看你的。】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因为这突然的一句话,陆予执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宋知意的侧脸,眼神里满是不解和难受,他从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生出这样的情绪。
宋知意低下头,没有看到陆予执的脸。
“终有一天我会走的,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这句话是她说给陆予执听的,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说完宋知意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陆予执伸出手去,却没有抓到她的衣角。
直到门被关上,陆予执还是那样愣在原地。
【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时已经看不到宋知意的身影,他刚才为什么不出声喊住她?要是喊住她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陆予执苦笑,“可是……你知道了我的能力,一定会觉得我很恶心吧……”
“你能不能别再读我的心了!真的让我很恶心1
当他还小的时候,他把这件事说给他的乳母听时,他的乳母说出了这句话。
他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乳母,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想让乳母高兴而已碍…
他走过去想要抱抱乳母,就像以前那样。
可乳母却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满眼悲痛和恐惧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怕他?
“乳母……”
乳母一改方才惊慌的表情,跪在地上磕头,“老奴以下犯上,求殿下责罚,求殿下责罚……”
“乳母……你别这样……你快起来好不好?我,我不说了,我不听了……对不起……”
陆予执拼命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她仍是那副样子,一下一下地磕着头,直到额上都磕破了,他都没能把她拉起来。
那天乳母跪地的样子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和人说起自己的能力,既然不正常的是他,那他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只要乳母还在他身边,这样又算的了什么?
他的母妃一直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他,所以他就很喜欢一直陪着自己的乳母,当他听到乳母想要见她的儿子时,就去求他母妃让他们见一面,见一面就好。
后来他才知道,乳母的儿子早就没了,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所以乳母才会说这样的话吧。
他不怪她,是他的错。
后来乳母死了,失足溺水死的,也是在那时,他去了宋国当质子,一下子,他失去了所有。
“要是被你知道了,你一定也会觉得我很恶心吧,我不想…你也那样看着我。”
所以,他绝不会让她知道。
回到月华殿的宋知意很快就睡下了,梦里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她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一身白衣站在雪地里,那本是她最喜欢的雪。
直到那个人拿起一把剑架到脖子上,丝毫没有留恋的一用力,剑划过脖子,鲜血从伤口渗出,她就这么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雪地。
宋知意从床上坐起来,满身是汗,脸色苍白,她摸了摸脖子,那里光滑平整,没有伤口。
“呼……这个梦太奇怪了……”
芊筱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醒了,正准备给她收拾却发现她身上汗涔涔的,明明天气还没有变热,为何会这样。
“殿下身子哪里不舒服吗?奴婢去叫太医。”
“不必了。”
宋知意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去做,她得去见见宋向锦。
宋向锦那日回来之后就没有再来找过她,她也再也没见过他,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二皇兄可在?”
娴妃宫的宫女见是她,没有隐瞒,“回殿下的话,二殿下去了东宫还未回来。”
东宫……
应该是赵家和那些刺客的事情,不过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能查到陆怀文的身上,陆怀文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京城,还能得知陆予执出宫的事情,那么宫里一定有他的人。
“我来拜见娴妃娘娘。”
“娘娘在后院练武,奴婢这就带公主过去。”
宋知意一直很好奇,这娴妃久居深宫,为何这般喜欢练武,她没听说娴妃家有这个传统埃
后院,娴妃耍的还是她那天见的那套剑法。
宋知意就站在那等她练完,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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