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为何却要承担起家族重任?!
且她,还是个女人!
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可为何到了她这里就截然不同了呢?
她很少掉眼泪,除非遇到了出乎意料又承受不起的伤心事!
比如早亡的夫君,以及现在她儿子的糟心事!
“白墨。”
“婶婶?”卫梓欣见侯夫人叫她,她迅速从回忆里晃神出来。
“你都不伤心吗?”
卫梓欣很想装出一副对双亲离去后伤心的样子来,可她装不出来。
她不会做戏,同时,她的老爹老娘还健在,且还活的十分潇洒肆意!
不过这副模样,在侯夫人的眼里那就是楚楚可怜强装坚强。
“好孩子,可怜见的,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的住下,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婶婶说。”侯夫人说话的时候,眼里突然掉了泪。
卫梓欣没想到侯夫人会掉眼泪,侯夫人在她的记忆里,一贯都是温和开朗的。
“婶婶不用介怀,不用为我伤心,逝者已矣,徒增伤感罢了。”
“好孩子,婶婶就是触景伤怀,又问了你些伤心事,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侯夫人用袖口擦擦眼角,示意卫梓欣别担忧。
卫梓欣明白侯夫人的意思,于是主动问道:“是因为阁楼里的前主人吗?”
侯夫人叹息了一声,勉强笑道:“这里以前是我的小女儿住的,自她走后,这里就空了下来,现今你住下来,咱们也算有缘,你要不嫌弃,我就认你做个女儿吧!”
“母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卫梓欣扑通跪下,磕起头来没有一点儿犹豫。
“好好好,好好好,女儿快起,你既愿意,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待会儿我就着手做顿好吃的,咱们正正式式做个亲!”侯夫人对这意外之喜冲的慌了手脚,把卫梓欣扶起来后,就来来回回的迈了两步。
卫梓欣看侯夫人欣喜,她也挺开心的。
“婶婶,哦不,干娘,这里我跟他们俩丫头打扫就好了,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您只要告诉我这里哪些能碰哪里些碰不得就好?”她看出侯夫人在犹豫,无非就是一边儿要把喜讯告知侯老头儿,一边儿又不放心这阁楼里乱糟糟的物件儿。
“乖孩子,这阁楼里没有什么你不能动的,都能动!都能动!我就寻摸着人手不够,这才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干娘等着不急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呢!”
“呵呵呵,干娘去吧,这里我们来打扫就好。”此时,两个丫头已经拿着洒扫的东西过来了。
只不过,他们身后还跟了俩提着水嬉笑玩闹的俏书生。
卫梓欣正对着门口,看的清清楚楚,而侯夫人背对着门口看不到。
当她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时,立马就虎了脸。
“哎哎哎,你们两个又逃课?!”
侯夫人吆喝的对象正是那俩风流倜傥的俏书生。
这俩人,卫梓欣认得。
他们是卫守易的好友,同时也是两位世家小公子。
一个叫吴风扬,一个叫聂云轻。
卫梓欣眉头轻蹙,想到儿子的事还不甚清楚,若是借机打听一二也无不妥。
就是不知道干娘愿不愿意了。
毕竟男女大防根深蒂固。
幸而那俩崽子能说会道,脸皮厚如城墙,卫梓欣听他们撒混耍赖颇为好笑。
原来这俩人听说山长大人的远房表亲家里投奔来了一个姑娘,这好奇心啊,别提多强烈了,非得出来瞧瞧不可。
侯夫人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茅山书院里,也就这俩人游手好闲无事干了。
本不是读书的料,却被家人强制压了上来。
可以说啊,典型的孺子不可教也!
侯夫人无奈下,板着脸说道:“墨儿可是我刚认的干女儿,你们要是欺负了她,可别怪师娘没给你们提个醒!”
那俩崽子嗯嗯嗯的嬉皮笑脸点着头,侯夫人还不放心,立马把话点明:“你们不听我话,总要听着家里长辈的话吧!若是让我干女儿受了委屈,你们这个月可就没零花钱了!还有!下山的机会也没有!”
“师娘啊!用不用这么绝情啊,我们可不是登徒浪子,哪里会欺负小师妹啊!放心吧放心吧!您又事快速忙吧!”
吴风扬说着殷勤的扶着侯夫人胳膊往前送,聂云轻也不落下的加把劲儿:“师娘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小阁楼给小师妹打扫的干干净净妥妥贴贴的!放心吧放心吧!”
“就是呀,放心吧放心吧!”
临走时,侯夫人还不忘扭身对卫梓欣道:“墨儿把这里打扫妥了,就带着他们几个过来吃饭!”
“嗯。”卫梓欣乖巧点头。
这时候侯夫人已经被那俩人送出去老远,隐约还能听到那俩人叽叽喳喳跟侯夫人报菜名儿的声音。
邻近傍晚,这小阁楼才彻底打扫干净,看着整洁如洗的阁楼,卫梓欣双手背后满意的打量着。
打扫的功夫,卫梓欣可没少跟吴风扬和聂云轻两人搭话。
暮大人暮雪臣是个才识过人的角色,她的儿子在书院其间对暮雪臣甚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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