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友贵知道那处房子,很有些不愿意,“那两间房子着实破败,而且靠着村边上,老/二带着个孙女,住的偏了,总是不大方便。”
说着,返回头埋怨齐友年:“你说说你,老也老了,还是那个倔脾气。咱们是亲兄弟,和自家兄弟住一起怎么就不行了?非得出来找房子住,哪有那么现成的房子给你留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房子根本住不了人。”
他们三人身后还跟着叶欣颜和金嬷嬷,若是房子看好了,还要收拾,两人自然跟着来了。
听到何泰和齐友贵说话,叶欣颜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房子多破,她们也住这里了。总比和房东合住一个院子强,那样不但不方便,到时候她们做买卖什么的,遇到个事儿多的,只怕会被骚扰死。
到了地头一看,怪不得原住户另外起房子,直接把这处废弃了。这两间土坯房子破败就不说了,主要是位置不好,哪哪儿都不挨着,孤零零的在村子西北拐角。房后一大片空地,看起来满目砂砾,也没有耕种价值,看起来甚是荒凉。
齐友年前后看了看,比想象的好。两间朝南的土坯房,外间一盘小炕连着灶台,里间也有一盘稍大些的炕。正好叶子和金嬷嬷住里间,他住外面的那盘小炕。
院里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棚子的轮廓,重新修整一下,搭起顶子,可以做牲口棚。院子四周有围墙,虽然有些破旧,还有有缺口的地方,但是修补起来也不费事。
他们这一路走来,实在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也曾在人家房檐底下露宿,这里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想到这些,齐友年不顾齐友贵连声反对,直接点头,决定就住这里了。顶多他花些功夫,好好修缮就是了。
叶欣颜见齐友年直接点头拍板,心里也是高兴。这个认来的爷爷,不愧是做过一方地头蛇的老大,遇事从不瞻前顾后的犹豫,想好了立即决断。
事情定下就好办了,几个人再回到齐友贵家。
叶欣颜让齐友年在伯祖父家歇着,和伯祖父和叔祖父说话。她和金嬷嬷牵着驴车,还有大伯家的两个堂兄弟一起,回那处废弃院子收拾。
齐友年三个人在清河村落户的事情,还需要和何泰商议。所以,齐友年也没和叶欣颜争,让两个侄孙帮着叶欣颜、金嬷嬷去收拾房子。他自己则留下,和大哥以及何泰敲定三人在清河村的户籍。
商量完正事,齐友年也不回去,和齐友贵一起去地里边做活儿,边唠嗑。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因为自己回来,已经把兄弟两家人耽误的大半天,再让人陪着闲坐就更不好了。
齐友年想的是不耽误兄弟两家的农活,而王氏和宋氏则更加担心齐友年会不会存了分家产的心,趁着在地里做活儿时开口讨要。妯娌两人也锁了门,跟着去了地里。
叶欣颜和金嬷嬷两人,用帕子包了头发,在齐成、齐二成哥两个的帮助下,整整用了半天时间,才把两个房间整理出来。
至于院子和那个可以栓牲口的棚子,只好放着,抽开空再慢慢拾掇了。
看着天色不早,叶欣颜如今什么家当都没有,只能倒了两碗水,谢过齐成哥两个,说好家里安顿好,再请他们过来做客,让二人回去帮忙田里收工。
叶欣颜三人的东西简单,把房间收拾出来,驴车上带着的行李、衣物和一些简单用具分别规整在房里,算是初步有了个家的模样。
把这些事情都做好,日头已经偏西。
齐友贵家那个七八岁的齐三顺跑过来,说祖母叫叶欣颜两人去齐家吃饭。
叶欣颜看了看路上用的那个锅子已经支起来,连锅里的水都烧开了,就笑着对三顺说道:“三顺回去告诉伯祖母,我们这里的糊糊马上要做好,就不过去了,让二叔祖父在你们那里吃就好。”
三顺疑惑的探头看了看二爷爷家奇怪的锅灶,也就回去传话了。
齐友年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他趁着黄昏的那点亮光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笑着说道:“还不错。就是门和窗子都不行了,我明天找点木料修修,今天先凑合着住下。”
说完,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按说,咱们刚刚回来,就是在你伯祖父家借住几天也可以。只是,我看我那两个侄媳妇好像有些不同的心思,若是住在那里,怕引些争执、不和睦出来。唉,委屈你了。”
叶欣颜扶住齐友年的手臂往房间里走,她笑道:“爷爷说的什么话?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这里就是咱们自己的家,当然是住自己家里更自在、舒心一些。”
随后想起齐友年说的修门窗,“爷爷不是做泥瓦工的吗?您还会修门窗?不然咱们还是请个木匠来做好了。”
叶欣颜还真计划过,怎么说家里还有些银子,可以找木工修整门窗。
齐友年笑道:“当年我们好多人都在一起做事,见得多了,就算不精通木工,大致修理一下还是可以的。”
叶欣颜笑眯眯的说道:“那敢情好,能省好些钱呢。到时候我帮您,咱们一起做。”
金嬷嬷在一旁笑嗔道:“你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不要添乱就好了。”
能住在自己的家里,金嬷嬷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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