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言心近乎呜咽的声音,张遂眉头微微蹙成一团。
作为一名曾经的业务员,张遂深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他必须得呆在这天神宗!
他不想被赶出去,然后遭到冷慕凝的嘲讽。
而想要在这里呆下去,他就必须在天神宗立足脚跟。
但是,现在宗上下,没有哪个人真正把他当作核心弟子看待。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
一个核心弟子都没有受到宗门的重视,你还能眼巴巴地指望着别人投靠到你旗下?那岂不是更没人权?
张遂有了决定。
虽然说没有实力的时候尽量低调做人,但是,又时候太过低调,别人就会蹬鼻子上脸,让你低人一等。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别人瞧不起你,你自卑。
你自卑,别人更瞧不起你。
“我不习惯叫别人师弟师妹的,总感觉忒生分了些,我就叫你言心吧!”张遂没有等到周言心回答同意与否,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做饭,明天师兄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今天的委屈。”
周言心急忙站起身,小手擦了擦眼泪道:“不不不,师兄,我去做饭,饭本来就该我做的。”
“那好,你去做饭,我去点蜡烛。”张遂没有容许周言心出言拒绝,摸黑走进宫殿,不一会儿,便点燃一根蜡烛。
见周言心还杵在宫殿门口,张遂笑道:“快去做饭呐!”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张遂带着有些不怎么情愿的周言心径直奔到广场。
广场上众天神宗弟子这两天已经习惯了张遂和周言心的“奇葩宣传”。
见到两人出来,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朝两人露出嘲讽的神色。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冷武神的夫君吗?”
“看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教训他一顿。”
“冷武神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了呢?”
“这个男人要长相没长相,要修为没修为,不知道冷武神怎么会和他成亲?”
“不好好修炼走正途,却整天想着邪门歪道,我打赌,这一年,他绝对招不到八个内门弟子!”
“哎,如果冷武神看上的是我,我绝对会发奋图强的,哪里会像他一样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人群纷纷小声议论着。
张遂脸上挂着一抹笑意,领着周言心在广场转着圈。
最后,张遂在众人错愕和不解中,在广场两端的地摊摊位上买了一根铁棍,一根牛筋粗绳。
买完这些,张遂对周言心道:“言心,你告诉我,昨晚那么骂你的人是谁。”
人群传来一声声鄙视的“切”的声音。
这个仗着自己妻子才进入天神宗成为核心弟子的废物,看样子想要仗着身份教训欺负那个奴役的天神宗弟子了。
在天神宗,高阶弟子只要不是太过分,在规则范围内,完可以随意欺负低阶弟子。
但是,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高阶弟子有这个实力!
否则,低阶弟子完可以越过横贯在高阶弟子和低阶弟子之间的这条铁规,甚至打脸高阶弟子。
而如今,次神八殿就两个人,不管是核心弟子张遂,还是内门弟子周言心,他们都没有在规则内教训别人的实力。
甚至,张遂的无修为,周言心的中级武士修为,在整个天神宗众弟子中都是垫底的存在。
随便拉出一个外门弟子,他们的修为至少都在上级武士之上。
这个时候,次神八殿别说教训别人了,不被其他弟子打脸就是好的了。
周言心听张遂竟然让她当面指出昨天羞辱她的人,吓了一跳。
“师兄,我们还是不要了,我们打不过别人的。”周言心两只小手死死地绞在一起,低着头跟在张遂身后,不敢面对众人投过来的毒辣目光。
张遂笑着道:“你尽管放心,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这个核心弟子岂不是白做的?既然将你收进我次神八殿,你就是我旗下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帮你扛着。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张遂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周言心的耳朵里,却突然精神一振。
看着张遂那瘦瘦的个子,周言心竟然觉得他的背影渐渐变得高大起来,好像变成了父亲那结实的后背,可以依靠。
周言心不由自主地就应了一声,道:“嗯。”
两个人在广场上逛了大半圈,周言心突然指着广场水池左边一小撮人群里,一个长得颇为魁梧,二十三四岁,穿着蓝色条纹长袍的男子,有些畏惧地哆嗦着声音道:“就是他。”
见到周言心指着自己,男子脸上阴沉,却没有丝毫恐慌。
或者说,其实他周围的人群,一个个看好戏一般看着张遂和周言心。
昨天男子辱骂这个次神八殿的内门弟子,原先天神宗的奴役时,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却没人阻止。
其实,他们也想插一脚。他们老早就看不惯这个仗着自己妻子而成为核心弟子的次神八殿张遂了,只是张遂好歹是核心弟子。出于低阶弟子对高阶弟子本能的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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