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爷兴高采烈地跟我说,刘先生对我很满意:“直搓手!”我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她俩眼放光。
“我也很满意,”我说,“这人真有眼力见儿,一秒钟就把我生日趴体的事儿给定了。”
“回头给我讲讲性能力怎么样!”
“你要是在跟前,我能把你手指头咬下来。”我咬牙切齿。
一个多星期之后,满一周岁的珍珠,穿着我给她买的漂亮的小裙子,头上漂亮的小绒毛扎了两个小辫子,玉雪可爱,像个小糯米丸子似的,头一回见到了她的“桃桃哥哥。”
“快,这以后就是你妹妹,快喊妹妹!”娟儿爷领着圆圆在旁边瞎起哄,桃桃哥哥和他爸双双红了胖脸。
我向她露出了我的獠牙。
“你干嘛?!”娟儿爷把手藏在身后:“是妹妹怎么了?珍珠还是我们圆圆的妹妹呢!”
“妹妹!”小圆圆开心地叫。
珍珠站在地上,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哥哥,就“哥哥哥哥”地叫着,跑去拉桃桃的手。
又胖又壮的小男孩握住她的小手,认真地说:“你别摔着,我牵着你。”
真好。
我看着他们俩一大一小的身影。
“是个好孩子,”邢大爷在我身边沉沉地说。
现场有十个小朋友,都是我各阶段的姐们带来的宝宝,有些还带来大小两个。所有人都知道珍珠不是我亲生的,可她们都是我的亲姐们,都把珍珠当我亲生的一样疼爱。
可是小朋友太多了,珍珠的抓周就显得不太顺利。
我带来了一大包各种抓周物品,都是我和邢大爷从家里翻出来的旧物。娟儿爷看见我从包里掏出一个漆都快掉光的算盘,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穿越来的?!”
所有家长拼命把小朋友们稳住,大家坐成一圈,直勾勾盯着珍珠抓周。
“妈妈我也想抓。”圆圆嗓音清脆。
“你去年抓过了,不许抓!”她妈妈凶残。
珍珠伸出手,抓了一本书,又抓了一支笔,最后,抓了一把人民币。
所有大人都爆发出打雷一般的欢呼。
“好孩子,以后跟你妈妈一样,当作家,出书,挣大钱!”
恐怖的吼声把珍珠吓哭了。坐在她旁边的桃桃把她从我腿窝中间抱走,对她说:“哥哥给你玩汽车,别怕。”
我把珍珠生日派对的照片和抓周的视频发给王晓,他回复我:“生日是今天?”
我知道隔着手机翻白眼他也看不见,所以就省略这个步骤:“嗯,我之前跟你说过,还问你能不能来。”
“我怎么说的?”
王晓问我。
我突然产生了悲悯之情。这人才三十多岁,就出现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请珍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群的血亲悉知,达成了养母的礼仪。
我把珍珠过生日的照片加各种滤镜(再把我自己磨皮瘦脸)发了朋友圈,收到了吴律师的四条留言。
“真可爱!”
“宝宝都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啃玩具的样子真可爱!”
“宝宝生日快乐。”
这个钢铁汉子,他在用留言数量告诉我们,他想珍珠了。我陶醉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留言,心想,世间还是好人多。
周岁生日之后,又带她体检、带她打疫苗,我心里知道,有一件事是必须要面对的。
我需要给刘先生一个准确的态度:到底是要在一起还是就此散伙老死不相往来。
他人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他的儿子更好,是个温暖又细心的小男孩。可这与共度终生关系不大,如果我们能做家长圈的密友,常常带着孩子相聚自然是很好。可这个年纪的成年人,时间宝贵,恐怕不屑于跟交往不成的相亲对象做朋友。
我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回绝,也不知道今后态度冷淡冷处理算不算无礼。毕竟是相亲圈的处女,不懂规矩。
不久,刘先生发来信息:
“天儿热,我想周末带珍珠和桃桃去山里玩玩,空气好也凉快,好不好?”
接着他又补充:“桃桃想珍珠了~”
我仿佛隔空看到他红着脸抓了抓他的寸头。
我本想冷处理他今后的一切邀约,可他如此客客气气拿孩子说事儿。我又刚好想带珍珠去山里玩玩,简直直击我的痛点。
我不由得赞叹:这样的人做生意一定能成。
更何况,珍珠天天都在喊哥哥。
这货如今除了妈妈,喊得最清楚的就是哥哥。
邢大爷表面上宠辱不惊,可我好几次听见他偷偷教珍珠喊姥爷。
我们带她去超市,珍珠以往都对各色商品相当淡然,如今却有了鲜明的喜好,站在小汽车货架前头不走。
“哥哥!”她指着小汽车。
“你想给哥哥买一个小汽车?”我问,她点点头,我就把宝蓝色的小跑车丢进购物车。
她又指着另一辆说:“掐趣。”
“珍珠也想要?”她重重点头。
银色的小汽车也丢进购物车。
不知不觉,我们家的毛绒玩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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