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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如何教管于你。”

怀袖听他居然连自己额娘牵扯进来,不禁怒火中烧,怒道:“你竟敢说我额娘!看来今日非得教教你如何尊重旁人才是!”说罢,挥拳便向容若扑过去。

容若没想到她竟动起手来,他原本也憋着满腹怒火,正好撞在一处,两人谁也不相让,颤斗在一起。

那侍女远远瞧着,开始只隐隐听见俩人说话,过不多时,见竟然动起手来,那侍女怕闹出事,赶忙跑向前厅去寻福晋。

明珠福晋与朱赫塔娜等众妇人相聊甚欢,忽见那侍女独自跑回来,且神色慌张,又不见怀袖,赶忙询问缘故,朱赫塔娜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那侍女见此处人多,上前几步,悄悄伏在福晋耳畔耳语,福晋听完面色大惊,忍不住道:“容哥儿怎会……”话说了一半,又见众女眷都望着她,福晋有些不好意思,对众人笑道:“你们略坐坐,我俩个去去就来。”话落,伸手拉着朱赫塔娜就向外走。

走出厅堂,朱赫塔娜忍不住问:“究竟出什么事了?”

福晋神色无奈,又满含歉意道:“我们容哥儿,跟,跟你妹子在园子里打起来了。”

“啊?”朱赫塔娜闻听,也惊愣在当地。

“走吧,咱们去园子里瞧瞧去。”福晋说着,与朱赫塔娜二人向园内匆匆行去。

俩人走入园内,果然远远就瞧见怀袖与容若二人正拳脚相向,互不相让。

“住手!”福晋走至近前,大声道。二人打斗正酣,忽然听见这一声,赶忙向后各跃一步,扭头看过去。

“额娘?”

“二姐?”

怀袖与容若愣了愣,对视一眼,转身向福晋与朱赫塔娜走过去。

“容儿,你太过分了,怀袖格格第一次来咱家,你怎能如此待客!”福晋先怒斥道。

容若垂首立于福晋面前,低语道:“孩儿知错了!”

朱赫塔娜也悄声问怀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怀袖紧紧挽住朱赫塔娜的手臂,满脸涨红,垂首不语。

福晋怒嗔道:“还不快去给人家陪不是!”

容若无奈,只得行至怀袖面前,勉强拱手道:“容若方才得罪了。”

“哼!”怀袖将脸撇向旁处。朱赫塔娜拽了她一把,怀袖无奈,嘟着唇略弯了弯膝盖,算是回礼。

见这二人开解,福晋和朱赫塔娜才转忧为喜,带着怀袖向前院而去。用过了寿宴,朱赫塔娜带着怀袖蹬车回府。

车上,怀袖始终郁郁不悦。朱赫塔娜瞧着她,忍不住笑问:“你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跟容大人动起手来?他平日的性情可十分的稳重。”

怀袖戾道:“什么谦谦君子,是伪装的!披着狼皮的豺狗。”

坐在车门边儿的红晴听见这句,忍不住笑出声,招来怀袖的一记白眼,红晴因与怀袖常日说笑惯了,也不怕她恼,反笑道:“小格格这比喻真有趣,那狼与豺狗都不是好东西,豺狗何苦要借狼的皮毛?”

怀袖嗔道:“本来就里外都不是好东西!”

这一句,连朱赫塔娜也给逗地笑起来。怀袖仍自顾自低声嘟囔:“平日见他斯斯文文,今日果然真相败露,可见伪装之深!”

“你何时见过容大人?”朱赫塔娜听见她口中之语,问道。

“呃?我……我猜的。”怀袖没料到二姐心思竟如此敏锐,险些说漏紫凤楼打架之事,紧张地心如擂鼓。

朱赫塔娜斜睨着怀袖,朱唇含笑。怀袖却脸飞云霞,垂目不语。待车子进入兵部尚书府,怀袖一下车便匆忙回了自己的绣房。

“小格格,哪儿不舒服么?”素儿见怀袖一进门,衣裳也不换便倒向床内,关切问道。

怀袖翻身坐起,伸手将平日歪着看书的迎枕丢了出去,口中怒嗔道:“什么东西!竟敢说本格格没教养,他才没教养呢!”

雪雁正端着茶盏走进来,见迎面飞来个迎枕落在脚旁。抬眼看去,见怀袖气鼓鼓坐在床畔。隧浅笑道:“我才从前院过来,听见二格格正说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回来便瞧见小格格如此,恕奴婢斗胆问一句,今日小格格是遇见哪路冤家啦?”

怀袖听罢,顿时绯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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