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嗬不信邪,再加上被陈珂激起了强烈的胜负欲。
心想:就算笋老了,我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嘴上说不老,他能怎样?
陈珂这人虽然话少、性子冷,但向来说话算话。
想到这里,许嗬当着陈珂的面,用筷子又夹起一根竹笋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还没嚼几下,她的脸就再次皱成一团,有心想撑着那口气咽下去,但毛竹已经长出来的细小纤维扎得她舌头有些疼。
妈的,比她吃的第一根笋还老!
陈珂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漫不经心看向她的表情掺杂着些许惊讶,好像是在说:老成那样,也能吃?
呸!许嗬一口将扎嘴的竹笋吐了出来。
紧接着又连呸几声,抹了把嘴角,拧开矿泉水瓶漱了几次口后,整个人像个鹌鹑一样窝在简陋搭建的灶台前,不吱声了。
耻辱,奇耻大辱,关于打赌的事,这会她一个字也不想提。
她吃下那根笋的反应,基本上在陈珂的预料之内。
这场赌注,陈珂可谓是赢得轻松且漂亮。
可他并未再提两人打赌的事,就好像忘记了一般。
一根扒了皮没剩多少肉的笋,哪里充得了饥?
好在天气太热,让人也没啥胃口。
再加上清水煮的竹笋实在难吃,许嗬就更觉得没有胃口了。
两人休息一会后,许嗬挥去额头上的汗,顺手递给坐在她右侧的陈珂一瓶温开水,拿的是他之前用过的矿泉水瓶,还说了句:“天气炎热,学长,记得多喝水。”
四个水瓶,一人两个,不偏不倚。
陈珂用的那两个她还特意在瓶身上做了记号。
可能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方的缘故陈珂的洁癖还算有所收敛。
他接过水瓶垂眸看了一眼,站起身就走了。
许嗬觉得他似乎低低应了一声,神色太轻,像是错觉。
陈珂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即使这会正午的太阳能把人晒成油,手上的事没做完,他也不会跟许嗬一样一直窝在树荫下。
许嗬也不想颓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这会眯着眼睛泛起了困。
到底是强忍着没睡,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实在让人睡的也不安心。
她将那几根嚼不动的竹笋倒了,拎着锅去溪边洗,走在路上还不忘发愁晚餐的事。
陈珂一门心思扑在利用竹竿饮水流过来上面,吃的食物方面他根本就不担心。
那样难吃的竹笋,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吞下去,可见也是个狠人。
今后总不能顿顿都吃竹笋配野山姜吧?
光是想想许嗬就觉得窒息,陈珂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啊,这样日子是人过的?
她承认,来荒岛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她是来攻略陈珂的,是为了让许、陈两家的交情不断在她这一带,而至于今后她的孩子跟陈珂的孩子能不能混到一起此类的,她是一点也不想费脑子去想象。
将锅洗干净后,许嗬又顺便拐回房间将自己昨晚随便过了两边水的衣服从绳子上取下来,打算拿去溪流边重洗一遍。
昨晚她不想让陈珂等太久,基本上就是随便擦洗了一下,连洗衣服也就是在水里随便晃悠两下。
简单省事,简直完美。
两件衣服经过一晚上的放置,基本上已经干透。
许嗬将衣服拿到鼻子使劲嗅了嗅,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些没洗干净的汗味儿。
在这个没有香皂,没有洗衣液的地方,她拿去再洗一遍又能怎样?
算了。
许嗬放下衣服快步走出了木屋,白天木屋接受着太阳的暴晒,整个屋里就像火炉一样,她待上一会儿就觉得有中暑那种难受的感觉。
------题外话------
今天太累,更不动,明天补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