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舍命……舍命送我们活着回来！”

慕白感觉自己心神在剧烈的跳动着，他无法想像那种情景。

无数和他相同年纪的少年，只是为了让他活着而无畏无惧的送死，只为了让他活着离开。

那种景象想想他就感觉通体发寒，无法接受。

“慕白，你记住了，接受不了也要接受！一定要接受！不能轻易的死去！”

“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城池学院赛这种情况上演了很多次，我们……损失不起你们这样的天才。”

“而这一次会更加的惨烈，参与的学院不再是我们灵城附近的异族城池学院，而是整个灵府的所有异族学院都会参与进来。”

“无法想像这一次会有多少可怕的异族天才出现，未雨绸缪，到时候带领你们过去的前辈们肯定会告诫你这种事情，关键时候将你们撤出来，哪怕是用无数其他族人的血与骨铺路，换也会将你们换出来！”

“你一定要答应，也要牢牢记住，不要拒绝！”

李师的语气很严肃，当中还带着哀求。

他何曾想要看到那样的景象，又何曾舍得。

那些都是高三年段的少年们，能够被选中参与这种决定族群资源征战的学院赛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天赋，都是天才。

可是为了更天才的人，纵然有千般不舍也只能狠心的放弃。

可即便是那些少年们无怨无悔，但作为老师，作为领队之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又怎么下的了这种决心。

然而，每一届依旧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领队的前辈们每年都要更换，没有人能看着这种惨况连续发生两次，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无法插手干预。

“去时几人，归时几人！”

“李师，黄师，我保证！”

慕白感觉自己心很难受，有大悲，声音都沙哑了，实力提升带来的满足荡然不存。

他想过城池学院赛的残酷，但却没有想过会如此残酷。

舍弃那些少年，只为了换回来两三人。

这是何其残酷的事情，又是多令人心痛的事情。

少年强则人族强，可他们却要亲手送一批批强大的少年们去送死。

而这，不得不去！

资源争夺关系到的是整个人族。

“我们不要你的保证。”

“你答应我们，必要时一定不要回头，不要心软！”

“想要复仇，回来后变的更强再去！”

李师摇头，黄师也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慕白，悲中带着哀求。

他们要的不是保证，而是接受。

城池征战赛场上，除非真的能做到一个人凌驾在所有族群天骄之上，否则的话数人联手，十数人联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更何况是带着所有人一起回来。

“我，李师，黄师，我，我答应你们！”

“若真有那一刻，我不会回头，一定活着归来！”

慕白数度开口，话语断续，他想说他真的有把握，但无法说出口。

这不是为了他一个人而请求，这是为了人族而请求。

他虽然是他，但他这一刻是属于人族的。

慕白心中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早晚提刀将那些异类崽子们都剁了！”

慕白咬牙，他眼睛微红，虽然未曾经历那种惨烈的景象，但从李师和黄师这般郑重，甚至带着哀求的语气中他看到了那种无数少年天骄们在绝境中送走希望的场景。

那是何其惨烈的景象，又是何等让人悲恸的景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