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颖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风淡云轻的与淮南唠家常:“妹妹今天好漂亮啊!”她眯着眼睛低下嗓音:“这件衣服一看就花了顾家不少钱吧?是哪家名牌店定制的?说来我也去买几件。”
淮南眼里的阴霾扫去,眸中含着春江绿水那般通澈湿润,莞尔一笑,轻柔的、优雅的、没有任何针对性的甩开了安云颖的手:“家乡的素衣而已,不值钱,怕是你也没办法穿。”
一旁的傅安然这可被逗乐了,这句话回的妙,真有意思。
聪明的安云颖自然明了这句话的意思,笑容一僵。
“婆婆叫我,失陪了。”她含笑微微点头,转身小步优雅离开了有安云颖的地方,眼神在人群里搜索着一个人,看着看着,突然她笑了笑,就算找到他了,有什么意义吗?
眼神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些朦胧,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搬运花篮的员工,庆幸的是自己还好没四仰八躺的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
她意识的往后一看,竟是顾又城,一时脑子一乱,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这么马虎。”顾又城把她身体慢慢扶正,动作优雅的替她捡起摔落在地上的花篮递给员工。
他们身在舞台的正下方,这一声响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包括安云颖火热和她那带着敌意的视线。
淮南松了口气,还好刚刚没在这个场面这么大的地方出丑。
她对站在身旁的顾先生轻轻道了一个谢,脸微微的泛起红润。..Cobr/>
“小南!你怎么在这儿呀?!”
送花员工大声惊呼,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喜悦:“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花店没人精心打理,花儿的质量可没你在的一半好呢!”
这一句话顿时炸开了锅:“诶?什么花店?顾太太在花店打理花儿?这什么逻辑啊?”
听着周围的评论声,让淮南的心猛地一紧,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仔细回想,原来这个人是之前在花店上班的同事小丽,当初走得急,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嫁到了顾家,真的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也能遇见。
看淮南不说话,那个小丽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南,我是小丽啊,你之前的同事,不记得我了?”
不行,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不然只怕她在花店上班的事情该部被抖了出来了。
并非是她不认小丽、也不是她虚荣――只是当初顾又城在记者面前说的很清楚,她的太太是江南人,就读于英国剑桥,两人相知相爱到结婚,都是一路顺风。
无数的目光扫到她的身上,看好戏的、戏谑的、好奇的纷纷看向她。
人这种生物天生就对别人的丑事有着与生俱来的兴趣,看别人出丑,嘴上说着同情,心里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快感。
安云颖勾起唇角,眼神探索着淮南脸上的那抹慌张,心情畅快。
盛淮南,灰姑娘的童话结束了,你忘了,美丽的辛蒂瑞拉在十二点的午夜钟声敲响时会原形毕露成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丑,南瓜马车,水晶鞋,一切的一切会在砰的一声下部粉碎。
身旁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在七零八碎的讨论声中,一道颇为妖孽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这可是我们顾先生的太太啊。”
淮南被顾又城的手紧紧握着,湿润的汗液沁湿了她的手心,顾又城加重了他手上的力道,向淮南抛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记者纷纷上前,擦咔擦咔不停的拍照片,安云颖懒懒散散的接话道:“是啊,小姑娘,你可要看清楚,这个眼前身处上流社会的‘顾太太’怎么会是你口中的卖花妹呢?”
记者热烈的提问:“是啊,顾太太,你认识这个人吗?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小丽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淮南一眼,认真说道:“怎么会认错呢,我跟她都一起工作了五个多月,就算现在的小南比以前漂亮,但我也不会认错啊,小南,你还记得我吗?”
“我……”
“大概这位姑娘没有认错人吧,那个她说的同事确实是我的太太。”淮南还没说话,顾又城抢先接道,语气淡定从容,眉间俊逸潇洒的气质满溢而出,在众人只是惊了一瞬之后,他又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本是家中丑事,我不想道出来,既然各位好奇,不妨让各位明白。我太太那些日在跟我闹矛盾,离家出走了,我本以为她回了江南,没想到在上海城内的一家花圃打工,我后来知道了,心里也很不好受。”
“原来是这样!”各位记者如梦初醒,点点头。
“顾太太真是能吃得苦啊。”
“顾太太和顾先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无论经历了多大的事情,至今还是如此相敬如宾,羡煞旁人啊!”
顾又城难得微笑,一眼宠溺的望着自己的顾太太,整个人多增添了些易亲近的意味。
记者趁热打铁,把话筒凑到他们面前:“对于前日顾太太与陌生男子‘睡马路’新闻,顾先生顾太太你们有什么表示吗?”
傅安然桃花眼微咪,一副笑意浓浓的样子,向记者招招手:“这个你们记者报道的就太没专业精神了,偷拍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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