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说没有,我不会怪你。而你手中杨柳,乃是我证道之物,今日我赐你一截,你可将其种于心间,它可替你守住心镜,世间一切皆难以伤你分毫,你若不愿,大可将其抛于星空,任由它自生自灭。”
说罢,那人轻挥衣袖,将其打入虚无之中。若不是手中道柳庇佑,他兴许早已被虚空同化,形神大道尽数归于虚无。尽管如此,当他从虚无之中挣脱而出之际,世间早已过去不知多少万年,一切早以尘埃落定。
而那位被世人尊称为太上的至高存在已经化道,他坐下的弟子十二元灵也紧随他的步伐而去。
那片被小书童记在书中的星空炸成了一片混沌云海,被诸神以七轮生命星辰镇压在星空之中。
已经不在年少的小书童站在这片被人称呼为混沌云海的星域之中,感受着云海深处太上的大道气息,自称书生的年轻人伤感不已。
太上说他不属于太上一脉,可他如何知道,书生早他的道视为自己的路,他这一生想要做的,便是竭力从自己先生的肩头接下些许担子,替他看管着少许的日月星辰。
然而天不遂人愿,只是一个擦身而过,再重逢时只剩下这么一片混朦的云海。
旁人兴许不知道这云海的缘由,但他很清楚,这遮蔽时空的混沌元气,便是太上大道借助星空显现世间的体现,每一丝每一缕都是太上的道,能够将元气所触碰到的一切同化为混沌。
书生看着头顶远处七轮刚刚升起不久的星辰,很是理解他们的想法,只是啊,他们不知道的是,除了太上手中的道柳,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能够阻挡太上混沌元气的同化,哪怕是依托于星空长存世间的仙神,也不能抵御。
所以不难想象,很久很久的未来,再怎么璀璨耀眼
的星辰都会被丝丝缕缕的混沌拖入云海,彻底化为云海中的一缕混沌。也正是如此,书生越发难以理解太上的行为。于是书生毫不犹豫的跳入混沌云海,前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云海深处,自成乾坤,而太上的踪迹已不可寻,反倒是十二元灵的气息弥漫整片星空,虚无缥缈无处不在且以特点的方式整齐流转。就好像日月更替,江河东流,不可逆,不可缺。
不过当中有一团绚烂光彩格外耀眼,书生本以为那是太上所留遗物,可当他靠近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位尚在襁褓之中的男婴,只是不知为何陷入寂静,恍若冻结。
而这时,一位身材高大,面容稍显木讷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凭空出现。他们都是太上坐下弟子,也是一对曾让整片星空都为之暗淡的伴侣,而这被人以神通冻结在襁褓之中的幼儿正是他们的子嗣。
他们和书生说了许多,但就是没说太上为何要亲手葬送整片星空的理由,只是把那幼儿交给书生以后化道而去。书生并没有为这幼儿解开禁制,但他把幼儿收入贴身乾坤世界里。
可是太上为什么要亲手葬送万千大世界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如一团阴沉乌云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若是一日不解开这个疑惑,书生便很难让自己安静下来,自然也无什么心思教导那幼儿。
寻找了几日后,不见混沌云海中有什么生灵也无新的星辰诞生后,陷入绝望的书生走出混沌云海,漫无目的步入星空深处。
路过某片气象光彩格外不一般的星空之时,一位如星空一般伟岸的男子凭空而现。他拦住书生,质问书生,“你是谁?为何能步入混沌云海,为何又能安然走出?”
书生没什么心情搭理,随意瞥了一眼这尊远古之前便存在的神灵后,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行。
那神灵眼见书生如此桀骜,不由得勃然大怒,张开五指便朝书生抓了过去。
随着神灵五指之间光辉乍泄,星空好似受到什么牵引,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粘稠,好似沼泽之地凭空而生。而站在沼泽之地中央的书生寸步难行。
但他是谁,他可是跟随太上,足迹遍布整片星空的书生!就连号称十死无生的虚无之地,他也能身而退,区区神明法则所化的沼泽能耐他何?
果不其然,随着书生身后道柳轻轻一晃,所谓的沼泽泥潭便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而那神灵在看见道柳的一瞬,威严无比的脸庞之上便是骤然一变,整个千丈金身皆在此刻剧烈摇晃,险些当场蹦碎。书生见状眉头微蹙,很是不解。
那神灵指着书生身后的道柳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这道柳?”
书生开口问道:“你认得这柳?”
“哼哼,这满天仙神谁人不知这道柳是为何物,快快说来,你与太上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既然你知道太上,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提及太上所作所为,那神灵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指着书生破口大骂道:“还装,太上老贼的所作所为,这天下还有仙神不知吗?我等浴血奋战,好不容易从远古邪神手中夺得这方天地,好不容易可以长生不朽,但那老贼非说长生者太多,已经让破坏了什么狗屁生死平衡,非要我们主动化道,不断在生死一线折腾!我会愿意?我他妈是疯了吗?”
书生心头一动,继续追问:“什么生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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