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踏马狠。
楼星散利落撒开容兮的衣服往后退去,脸色阴晴不定,捂着脑袋。
容兮照着他胯下踹,他有防备了,踹不着他,躲开便好。
哪成想,这狗皇帝还有另一手。
容兮笑意盈盈,白玉的指尖慢慢松开,几缕漆黑的长发从她指尖滑下,落在地上。
还不规矩?
不规矩就把你薅秃!
艹!
楼星散跟别人动手,生平第一次遇见薅别人头发的。
又吃了亏,楼星散脸彻底耷拉下去了。
动手怎么也跟个娘们似得,专门揪别人头发??
容兮拎着外衣往上拢了拢,指尖还蠢蠢欲动。
如果真能把这人薅秃,那还让人挺期待的。
“陛下,您这未免太不厚道。”
楼星散舔了舔唇角,看着地上那不算少的头发气的发笑。
“时间不早了,楼卿回去吧,明日再来。”
容兮不管他说什么,转身往里面走去,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跟前段时间时不时往他宫里送东西,遇见他都笑意盈盈,看起来格外体恤的样子截然不同。
踏马的。
被人打发出来。
楼星散越回想前后的待遇越拧巴。
现在他的待遇都还没有晔池里面那几条墨鱼来的好。
等找机会他非要把那墨鱼给吃了!
——
第二日,楼星散臭着一张脸,准时被人从习武场请到政务堂。
今天容兮也难得将诸位大臣都招来,处理政务。
精致小脸还有病弱的苍白。
因为御医建议容兮大好前不要贪凉,近期都不会送冰盆上来。
容兮满足的给临时‘冰盆’安排了一个靠近自己的位置,才看向众臣。
表情和善。
众臣稍松了一口气。
锦荣行宫现在顶头的两位,算是和好了?
“最近我看了你们的一些策论。”
容兮从桌上拿起一叠呈上来的策论,随意的往前一扔。
那声音让本来就绷紧神经的几个臣子心头跳了跳,叫苦不迭。
策论又碍着陛下的眼了?
要借着策论发脾气?
旁边的楼星散大马金刀的坐着,看着容兮的动作轻哂了一声。
这狗皇帝还会看策论了?
看得懂吗你?
“华而不实,回去重写。”
容兮漫不经心说了这几个字。
殿内几个年纪稍长的老臣表情立马就变了。
在群臣之中最有威严的余少宁余阁老踏步而出,沉稳行礼。
“陛下。”
“余阁老可有什么意见?”
容兮看着眼前人,弯起一个温和笑容。
这位阁老已经五十多岁,资历极深,在朝堂上还拥有着极高的话语权,曾经给小容兮担任老师,最后给先帝留下一句‘臣教导不了’辞了太傅的职位。
还让小容兮被不少人背地嘲笑性格顽劣,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这些人最后下场都不怎么样,谁能想到,先帝对皇位这般执着,到死就一个孩子,即便要瞒着天下人,也让容兮坐上这个位置。
原本不怎么见人性格暴躁的小太子突然成了帝皇,以前说闲话的可不得倒了大霉。
“大人们的策论从先帝开始就是这般格式规划的,陛下对此不满意?”
“朕不想说第二遍。”
容兮温温和和,语气却一点不客气,“都回去修改,让朕看清楚你们要表达的主题,一二三四的给朕都罗列清楚了,这是策论,不是让你们这些才子写给天下人看的文章。”
作为暴君。
就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你要跟我罗列朝堂之上的利害关系?还有帝王之术的制衡之法?
那不好意思,你又没教,她可不懂。
既然她来了,那就一切按照她的来!
她只知道,谁有异心的冒头,她就先把谁脑袋削了去。
不用动脑的暴君。
爽!
容兮笑了。
余阁老表情变了,扯动着唇角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抬眼看看容兮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星散更差点就笑出声来,他咧开嘴。
作为将领,他也跟余阁老打过嘴仗,对他自然不喜。
余少宁是个喜欢长篇大论满嘴歪理,还固守旧法的老东西,你若是跟他论长短,多半要吃亏。
反倒是小皇帝这种蛮横的直来直往,总让对方应对不了。
“阁老若是无事了,就回去领着众大臣研究研究怎么写好这策论。”
容兮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又感受到旁边人似乎抽风似得一抖一抖,目光往那边扫了一眼。
将楼星散那想笑又憋着的表情看进眼里。
若不是离得远,她就要抬脚踹他了。
就不能安静老实一点?
别总逼着她这么温文尔雅的性格动粗。
余阁老只能领命称是。
本来想要借此打听一下,圣上什么时候能将卫杰大人放出来的朝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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