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看着玉楚拔刀,神色紧张,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玉楚身旁,压低嗓音:“王爷,此案还没有审理清楚,您万万不可动刀。”
玉楚冷笑一声,喊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众人回眸望去,只看见本该进宫的宜翠,此时浑身是血的被人架了起来。
一看到浑身是血的宜翠,宋湘脸色顿时惨白下来。
她怒不可遏的瞪着玉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今日就要让你知道,本王的王妃从头到尾,只能有一人,而你。”
他慢慢挥刀对准了宋湘,黑眸冰冷,一字一句:“配不上。”
宋湘双眸嗜血的看着玉楚。
从多年前,他便是她心中最爱的少年郎。
她爱他,将他放在自己心中最软的位置。
可这少年的心,却从来没有过她。
宋湘心里的爱意,逐渐慢慢转化成恨意,咬牙切齿的喊道:“本天女是整个疆洲大陆百姓敬仰的人,而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宣宁王爷,若说不配,是你配不上我!”
玉楚冷笑,瞳仁中尽是冰冷。
他缓缓走下,走到宜翠跟前,用冰冷的剑锋挑起了她的下巴。
宜翠浑身瘫软,口中更是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
任凭玉楚摆弄,却无计可施。
“本王问你,晁山善是不是你们包庇在宋府,放任他杀人?”
宜翠艰难的抬眸看着玉楚,奄奄一息的回答:“不……不是……”
玉楚面无表情的看着宜翠:“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爷……您问……再多次,宜翠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奴婢跟王妃不知道此人是谁……更不知道他在宋府杀人……”
玉楚慢慢的蹲下,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宜翠艰难的喊了一声,随后便倒在玉楚手中,任由摆布。
玉楚靠近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一句:“本王知道你们西南一族的安身之地,你今日若不说,本王一封密信,便直接杀光你们西南一族的所有族人。“
宜翠瞪大了双眸,震惊又惶恐的看着玉楚,艰难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玉楚冷笑,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晁山善是不是你与王妃包庇在王府,纵容他杀人?”
宜翠从未觉得玉楚如此可怕过。
可这一次,当她看着玉楚眼中的杀戮与冰冷时,她能够感受到这个少年带给人的恐惧。
难怪众人都说宣宁王爷,不得招惹。
此人,运筹帷幄、计谋深远。
她不该招惹的……
宜翠绝望而痛苦的说道:“是……是奴婢的错,一切与王妃无关,是奴婢擅自做主……将晁山善安置在王妃的湘苑内……也是奴婢找的人,供晁山善放血。“
宋湘不可思议的看着宜翠,喊道:“宜翠!你为什么要说?!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宜翠痛苦的垂首,不敢看宋湘。
她背后有族人。
她不能不管她的族人。
可即便是这样,玉楚还是没打算放过宜翠。
他依旧冷冰冰的说道:“只是你所为吗?湘苑可是宋湘所住,没有她的告知与允许,你会知道那条密道,会将晁山善安置在那里吗?”
宜翠浑身颤抖,趴在地上,仿佛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湘也明白过来了。
玉楚就是她们死。
死在全天下人的面前。
她握紧双手,咬牙切齿的看着玉楚:“你就为了那个婢女,要这般待我?!”
玉楚冷笑:“本王听不懂你的意思,在御史台,只有犯人和清白之人,没有天女,更没有王妃!”
“玉楚,你今日这般待我,总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玉楚收回长剑,轻轻用指尖滑过剑锋:“待你有这一日,再说吧。”
两人之间对视,剑拔弩张。
他眼中的冰冷和她眼中的恨意互相叫缠着。
烛火缠绕,堂内无一人敢言语,气氛严肃至极。
但不消片刻,就听到有人喊道:“太后懿旨到!”
紧跟着,红奉公公便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堂内众人,红奉抚了抚拂尘,尖着嗓子喊道:“太后娘娘懿旨,因后日是一年的祈福日,需天女进宫与太后一同前往欢惠山。“
说完,便冲着宋湘说道:“天女,请吧。”
红奉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太监。
而且深夜到御史台来,就为了请宋湘进宫商量去欢惠山祈福之事?
“朝中因失踪几十名百姓,而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犯人已经抓住了,公公却要带着犯人走是什么道理?”
玉楚右手放在后背,身影挺直,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凝望着红奉,开口说道:“御史台的犯人,连皇上都没资格过问,你何来的胆子敢带走她?”
玉楚的气势震慑了红奉。
他踉跄的后退了半步,不敢直视玉楚。
他总觉得这少年,年纪不大,可做事老谋深算,比他这五十多岁的人比起来,都要狠厉、决绝。
如今听他这番话,更是觉得压迫感十足。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茬。
半晌,才颤颤巍巍的回答道:“王爷,奴才不知天女所犯何事,可是祈福之日,实乃我荆朝重事,以往没有天女,也就作罢,可如今有了天女,是万万不能出岔子的。”
然,面对着红奉,玉楚是一字不言。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眼眸似若深海,看得红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红奉到底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