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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养成系的讨论是毫无意义的,陆琼想,许琛暮已经是一个成长完的个体了,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没什么养成感,大家都互相熟悉到内部了,相看两不厌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Cobr/>

她们在一起有七年了吧,思来想去许琛暮居然也这么大了,陆琼迫切感觉自己是在养女儿。所以――所谓七年之痒的诅咒,在她们身上并没有应验了多少。她如此自我安慰着,手机嗡嗡地响动,在包里宣示它的存在,极其不安分像是怕陆琼忽视它似的。

许琛暮总是转头看手机,好像她自己有未接来电一样着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陆琼自顾自地开着车,并不理会。

“你有电话。”

“我知道。”陆琼声音有些淡然,那头那人似乎放弃了,停了下来,许琛暮满脑子的疑惑,可是不敢问,一抬眼,已经穿入了花鸟市场去,现在人烟寂寥,几个大爷蹲在门口守着鸟笼子吹口哨,嗯嗯啊啊的调子伴随着不知名剧目的嘶哑唱词,许琛暮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出去,陆琼把车停在一边,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低头瞥了一眼,接电话,在许琛暮回身一望时,只看见她有些寂寥的背影和不停翕动的嘴唇,眉头愈发皱了起来接着愤然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

“没事。”

她不愿意说许琛暮也不好意思问,想了想反正陆琼想说就会告诉她的,然后这个想法一直持续下来,直到她前千辛万苦挑了一盆看起来比较健康的吊兰,陆琼估计打了□□个电话,都是同样的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头让她不能释怀一样。

好吧,陆琼不说她就不问,许琛暮抱着那盆平淡无奇的吊兰坐在副驾驶上,也不系上安带,歪歪头看看陆琼,好像欠下了几个亿的债务一样,忧心忡忡的模样,接着她们要穿高速走,陆琼的电话不停地响着,好像公务缠身似的,许琛暮努努嘴,陆琼置若罔闻,一直到她们居住的小区里,停了车,陆琼摸起手机看了看,吐出一口浊气:“两点多了。.”

下午两点多了,许琛暮看看日头,今天雾霾严重,瞧不见日光,她们住得偏远一些,可空气质量还是那样差,她开始嫉妒唐益可以在那样好的地方住下,愈发想起了唐益和陆琼站在一起的模样,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病了。

“你突然很安静。”陆琼说。

“啊,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忙,可能是国家主席的秘书什么的,处理公务太多,还要照顾我这个累赘。”

“你不是累赘……”陆琼有些无奈。

“我老觉得自己是累赘……”许琛暮幽幽叹了一口气,“比如说老觉得我长得也就比你差一点点,配不上你。”

陆琼没有办法分辨这是许琛暮在这里自我摈弃呢还是在这里贫嘴呢,想了想,这话始终都不怎么正经,才要开口说什么,手机嗡一声几乎要从手里跳出来,她低头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抱了抱许琛暮,身子板儿比脸色健康一些,到旁边角落里一棵树旁去打电话了,那棵树长得分外畸形,好像拥抱了陆琼一样,许琛暮觉得很不是滋味,那棵树都可以抱陆琼,自己就只能抱着盆花儿。

终于陆琼打了电话回去,回家里去。

许琛暮觉得陆琼这人正经得过了头,是那种很严肃很认真,很少开玩笑的人,回家去她把花儿摆在阳台上去,从阳台往下眺望的时候对陆琼开玩笑说,我跳下去之后死得一定很丑,你看那些好看的人死了也都没有很好看的模样,死后美容师这个职业应该发扬光大。

陆琼于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一脸她给自己添堵了的模样,接着叹息一声,把她推回去,把阳台的隔栅关上,只能和那盆孤独的吊兰遥遥相望,连水都没来得及浇。陆琼说我会照顾你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许琛暮想我怎么就想有的没的了,人生不都是走向死亡么这是社会上唯一一件绝对公平的事情了大家要坦然面对身后事嘛,可是陆琼露出很感伤的表情许琛暮明白过来了这是个诗人作家,诗人总是多愁善感情绪丰富的,是自己作大死了,说了奇怪的话让她误会了。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满脸痘痘的男生的脸来,然后这个男生像是一个开关一样,砰一声随之带来了纷乱的杂七杂八的记忆,她突然记得这是小学,可能是初中,或者高中或者大学,都有可能的一个时间段里的一个男生,印象里总是穿灰色的袜子,把袜筒提得老高快要扯到腿肚子上去,穿永远也洗不干净的球鞋,给她写情书,也可能是给别人写情书,她记得自己是看了,把接受情书的那位描述为太阳上的百合花,许琛暮记得自己笑了好久,太阳上长百合花,这就尴尬了,还没长就烧没了,真是壮烈的爱情啊。

想着想着就觉得伤感起来,自己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想起来的都是这些,满是痘痘的老土的男生写情书给不一定是她的人说,啊,你是太阳上的百合花,是寒冬里的一枝梅,是夕阳后的玫瑰。她想对陆琼说起这件事情,可是想了下,总觉得陆琼会批驳她看不出文学艺术来,会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是不对的,然后像语文老师一样扶一下眼镜给她当阅读理解一样分析这些东西。

虽然陆琼没干过这种事情但是看起来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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