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雪忙碌了半宿,从白玉堂身上取出了一十八件暗器。白玉堂整个后背竟无一块好肉,幸好在关键时刻,傅玉雪终于掌握太素九针最后一针,才救得白玉堂性命。
当摸到白玉堂微弱的脉搏和呼吸,傅玉雪却是又喜又悲,俯身床头,抓着白玉堂的手臂,无声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卢方见她神情激动,白玉堂也脱离了险境,拉着其他义弟从房中退了出去。
“这次幸好小弟妹赶来,不然,老五可就折在冲霄楼了!”卢方叹了口气道。
“老五他就喜欢逞能!沈仲元都说了他会查清楚盟书所在,让我们不要去冲霄楼。他却偏要自己一个人闯进去。”
“老四,五弟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韩彰瞪了蒋平一眼道。
“要我说啊,老五那倔脾气,就是大哥你们惯出来的!”蒋平不满道。
“好了!老四,少说两句!你要是再说下去,看县主不找你算账。”徐庆道。
“我看也只有县主能骂的住你!”韩彰吐槽道。
“县主、县主,是不是老五娶了县主就比哥哥们高一等,看不起我们这些大老粗了!”
“老四,管好你的嘴!”卢方脸色一沉,“老五和小弟妹都不是那种人。你看老五伤成那样,就不能少说两句?”
卢方一向脾气极好,蒋平等人何曾看过他这么发火。这会儿,终于不在说话。
白玉堂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因为伤在背上,他只能趴着,只是侧首躺了许久,脖子酸的很。
傅玉雪就趴在床头,与他脸对着脸,呼吸可闻。
白玉堂微微一动,背上的伤口就疼的厉害,伸出手,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傅玉雪的皮肤很白,此刻更是有种憔悴的苍白,眼睛下方的那片青黑也越发显眼。
“阿雪,你没事真好!”白玉堂微微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心中说不出的柔软。
“玉堂~”傅玉雪梦呓般叫了一声,伸手抓住白玉堂的手指,微微挪了挪头,并没有醒来。
“阿雪~”白玉堂掌心贴着她的脸,抵不住倦意,再次睡了过去。
白玉堂醒来之后,傅玉雪才想起被她带出来的盟书。盟书由卢方与艾虎连夜骑了快马送回东京。智化和欧阳春则继续潜伏在襄阳王帐下。
因为冲霄楼的爆炸,襄阳王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盗走盟书,派兵将巡按府重重包围。甚至想要冲入府内搜一搜,却被颜查散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最妙的面对一腔正气的颜查散,襄阳王出了将他们包围起来,限制出入,当真不敢冲进来。
好在卢方和艾虎早了片刻出发,才能在襄阳王封锁襄阳之前将盟书送走。
“颜大人,襄阳王手下的人又来了,看来他们还是想要进府搜。”徐庆有些急切道。
“奸王欺人太甚,他们若是敢冲进来,大不了我们冲出去与他拼了。”韩彰气愤道。
白玉堂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很好。这次虽然伤的重,不过休息了四五日已经能够落地走动。
“几位哥哥莫慌,我看奸王这是狗急跳墙了!”白玉堂忖度道,“颜大哥这次出巡,官家虽然安排了护卫队,但是襄阳王手上掌握着厢军,还有他招揽的绿林中人。敌弱我强,只能拖延时间,静待朝廷援军。”
“那我们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守在府里了?”徐庆生气道。
“三哥,老五都能沉得住气,你咋比老五性子还急呢!”蒋平道,“我看能不打现在最好不要打。但是还要准备一下,要是奸王真的狗急跳墙,想要强攻,我们须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对付才是。”
“四哥说的是!”白玉堂的性子不记仇。
再者他与四鼠乃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傅玉雪虽然不满蒋平,却也不会去告状,破坏他们兄弟情义。故而白玉堂虽然还是与蒋平时常吵几句,倒是不曾忘记兄弟之义。
蒋平见白玉堂这般坦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几日,见了白玉堂竟难得没有撩拨几句。
对于打仗颜查散是一窍不通,倒是公孙策还能出主意。于是公孙策带着韩彰、徐庆、蒋平以及白玉堂和府上的护卫在府内开始设置陷阱,应对襄阳王随时可能强攻。
颜查散则继续整理襄阳王的各项罪证,务必将襄阳王及其党羽一举拿下。
正如傅玉雪所料,襄阳王此人才大志疏。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事实上,除了野心一无所有。
本来他们刚从冲霄楼逃出来,襄阳王第一时间围困巡按府,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将盟书送走。在他们将盟书送走之后,襄阳王就该意识到自己阴谋已经败露。
此时起兵,扣押颜查散等人是最好的。偏偏襄阳王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活该他什么事也做不成。
卢方和艾虎将盟书送回东京城,庞太师连夜觐见官家。皇帝召见枢密院枢密使,商议之后令枢密院副使狄青将军率军剿灭襄阳王一党。
襄阳王这才仓促起事,只是他令自己招纳的绿林人马攻击巡按府。却不知道他招安的最大山寨已经被欧阳春和智化架空。欧阳春和智化突然反水,又有沈仲元里应外合。
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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