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带着孟嫣回了海德公寓,在书房的保险箱里拿出了那一叠东西。
梁笑笑把东西递给孟嫣,转身坐回了沙发上,抱着肩膀没什么表情。
孟嫣走到沙发边上,把那一叠东西从文件袋子里抽了出来,发现那是一张又一张落款为白铮的借条,她只翻了几张就发现上面数额巨大,不是什么小八千小几万的,有些甚至高达百万,而上面的日期,无一不是六年前。
孟嫣哑然做到梁笑笑对面,抽气道:“白铮?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写了那么多欠条?”
梁笑笑默默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回视孟嫣,这么多年她几乎没再碰过那个保险箱,那个保险箱里没有锁什么金条股权的,锁着的是她和白铮六年之前的过往,锁着的是她和他的青春,她曾经想极力想为他擦去的那些不堪。她不记得是谁说过,记忆就是个枷锁,或者可以淡忘,却永远无法抹灭。那些东西锁在保险柜里,禁锢的是他们的青春,她曾经为他做得所有、一切。
就好像是个漩涡,梁笑笑想净一切办法远离,最终却发现,那道漩涡如今就在眼前。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嗓子干干的说不出半句话,她看着孟嫣,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又打开了那个保险箱,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有点茫然道:“有烟吗?”
孟嫣自己不抽烟,出国之前回国之后她也没见梁笑笑抽过,此刻梁笑笑带着迷茫的眼神看他,神色如同一个瘾君子,让她骤然心惊。她给梁笑笑倒了一杯热咖啡,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别勉强自己。”
梁笑笑端着咖啡摇了摇头,身体前倾垂眸的样子带着与生俱来的妩媚,孟嫣心里叹气,像笑笑这样的女人,即便和白铮离婚了,以她的魅力也完可以找一个比白铮还优秀的男人,周明非说得对,她不应该当圣母插手他们的事情。
梁笑笑抬眸,终于平静道:“细节的东西我就不说了,我和白铮初中就认识,高中一起上,大学还是一个学校,在H市,那个地界有点特殊,不属于中部沿海城市,但是毗邻的几个省都是经济大区,而且白家在那里的势力薄弱,我家在那里也没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白铮就跳了那里的大学,我什么都没想跟着就过去了。你老公和我们一道。”
梁笑笑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顾茗和我是大学寝室的室友,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家事做生意的,后来才知道,顾茗的后台很不一般,她家就在H市,她每个周末几乎都会回去一次,来接她的那些车都是很低调的名车,周明非有一次过来玩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和我说,那些车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顾茗的背景要么是官家子弟,要么,就是混黑的。”
梁笑笑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顾茗的身份背景,她是随性惯了的人,不在意身边人的出身身份,只要不卖骚不装逼人好,她都喜欢。
她那个时候在寝室里的人缘挺好,和顾茗的关系尤其好,她们寝室的人都知道白铮,知道计算机系的首席校草是梁笑笑的青梅竹马,便时常和她开玩笑,说等着她和校草的喜酒。
梁笑笑那个时候有多喜欢白铮,用周明非的话说,简直就是走火入魔。
H大追梁笑笑的男人能从北门排到南门,可梁笑笑一个都看不上,她白天和舍友一起去上课,晚上就黏着白铮一起上晚自习,白铮有实验的时候梁笑笑也陪着,吃饭一起走路一起,白铮有社团活动学生会活动,梁笑笑一个都不落下,白铮甚至和室友搞个片儿回来研究研究,梁笑笑恨不得也弄个回来研究,生怕自己的生活圈子和白铮的有什么差距。
梁笑笑知道自己疯魔,她对白铮就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她活得那么恣意一个人这辈子也就栽在了白铮身上。
梁笑笑跟条尾巴一样黏着白铮,H大那一届几乎人人都知道,计算机系的首席校草名草有主,那个主还是经管系的系花。
白铮和人解释过,但男人么,在那个年纪总是拿这种事情当成炫耀的资本,他解释多了,别人反而不相信他,白铮也就懒得再解释了。
不过梁笑笑就算再昏了头也还知道,和白铮,那真是自己一厢情愿,白铮从来没承诺过他们的关系,也从来不和自己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关系的触碰。
他们之间有一条线,梁笑笑始终在想办法跨界,白铮却永远在往后躲。
梁笑笑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适合回忆的人,然而那段岁月太特殊了,那是离开父母没有捆束恣意妄为的青春,是她挥霍得代价最大的岁月。
梁笑笑面色淡淡,继续道:“我和顾茗那段关系很密切,计算机系那里的食堂饭菜不好吃,我就让白铮过来和我们一起吃,白铮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顾茗的。”说到这里,梁笑笑的神色又黯淡下去三分,孟嫣静静听着,没有说话,手机短信铃声却响了一下,她默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白铮孟嫣姐你得帮我,我不会和笑笑离婚的。
孟嫣没有回,把手机调整成了静音。
梁笑笑没有注意到孟嫣的动作,垂眸继续道:“我那时候围着白铮转,学业也不管,周围的人每天都很认真很努力的学习,所以我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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