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一名白衣老者缓缓现身,翟妘看不见他脸上的情绪,但感觉他看了大师兄许久,才点了点头,轻轻抬了抬手。
他手轻轻抬起的瞬间,翟妘突然感觉有一股力气包围周身在迫使自己缓缓起身,翟妘震惊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则缓缓扭过头看着翟妘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支撑起来。
大师兄自己缓缓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往楼上走去。
直到感觉到力量消失,翟妘才匆匆追了上去,脑海中满是刚才的画面,心中不由得升出一种敬畏之心。
不黎山仙祖,仙这个字还真不是凭空捏造。
他站在五层楼之上,却能隔空使用无形的力量将翟妘扶起,可见他修为造诣。
可是,为什么他扶的不是大师兄,而是她!
而且翟妘突然很好奇,那个令她逃命至此的人的师傅是谁?
之前出现在练武场的几位,祈诺只让自己称师叔,就证明他的师傅不在那些人里面,难道不黎山除了仙祖,还有她没见过的人。
可,她既然是靠那个人的关系来到不黎山,第一个见的不应该是他的师傅吗?
为什么她来到不黎山,所有人都敬她三分。
难道只是因为那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怀着的种种疑惑此刻堆积在心头,却又在刚踏上露台时被迎面吹来的风吹散了。
在搂下的时候翟妘只看到仙祖着一袭白衣,此刻仙祖就现在自己眼前,翟妘不由得眼前一亮。
白衣玉冠,青丝染成白发,白眉形状似刀,比常人的浓密且长,眼角留着岁月的痕迹,布满皱纹。眼中却十分明亮明亮,看着她们的眼神更是明亮,他嘴角带着笑,俨然一副仙风道骨。
大师兄先一步走上前去,仙祖伸出两手把跪在地上的他轻轻抱着,翟妘听见他喊了声“师傅。”声音有些沙哑。
大师兄从来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关他的事,翟妘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其实不然,只是能让他动容的人只有眼前这个人。
翟妘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仙祖满是怜惜的抱着大师兄,他沧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大师兄,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翟妘也从没见过大师兄这样的一面,仿佛此刻他在师祖面前只是一个受了委屈,想寻求依靠的孩子。
过了许久,仙祖也意识到忽略了翟妘,抬眼看着翟妘,朝翟妘招手,示意翟妘走过去。
翟妘慢慢走了过去,大师兄也从仙祖怀中直起身来。
翟妘走近了看他,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眼中毫无波澜,这不禁让翟妘怀疑自己刚刚是多想了,
那么一个冷冰冰,永远都是俯瞰一切姿态的人,怎么可能有示弱的一面。
她走近身,仙祖招呼她在一旁的茶几旁坐了下来,他轻轻摸了摸翟妘的头,翟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触摸自己,但也没有避开。
因为仙祖给翟妘内心深处带来一股深深地崇敬之意。
年迈的声音从他口中出来:“好,真好,都长这么大了1他满是欣慰的眼中带着泪光。
翟妘因为没有了记忆,对这种重逢并没有太多的触动,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
仙祖对翟妘确实不一般,与对大师兄的感情一般无二,这让翟妘不禁困惑起来。
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聊了许多话,直到深夜,翟妘因为听不习惯这样的场景,有些坐立难安,看着茶水有些凉了,主动请缨去烧着热水。厨房也不难找,就在一楼隔壁,翟妘刚刚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灶台。
跟仙祖和大师兄打了个招呼,他们看翟妘也是坐不住,就欣然答应了。
翟妘来到厨房门口,劈开的木柴整整齐齐的堆坐一小堆,灶台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水缸里面的水也是满的,因是每日都有人打扫。
翟妘拿了些枯叶好不容易才把火烧着,烟呛得厉害,翟妘连咳嗽了好几声,嗓子有些痒痒的。
舀了几瓢水进锅里烧着,翟妘坐在灶火前,不知不觉睡着了。
灶火越烧越旺,直到慢慢熄灭,锅里的水滚了又滚。
没有火的温度,翟妘也觉得越来越冷,撑着脸的手突然一软,翟妘头往一旁掉了下来,冷不丁瞬间清醒,却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结实的肩头上。
手麻得有些酸痛,翟妘来不及去看眼前的人,稍稍动了动麻木的手,奈何越动越酸,酸爽的感觉让翟妘忍不住哼唧一声。
旁边的人轻轻抬起白皙修长的手将翟妘麻木的手轻轻抬起放自己膝盖上,认真揉捏着。
翟妘这时才看清旁边做的人是大师兄,昏暗的炭火让翟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翟妘用刚刚睡醒的暗哑嗓音问了句:“聊完了吗?”
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翟妘激动起来,奈何动到麻木的手臂,钻心的酸痛感袭来,翟妘表情忍不住扭曲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的:“可……可以……下山了吗?”
翟妘痛得不敢动弹了,
大师兄不紧不慢,缓缓说:“住几天再说。”
翟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来的时候你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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