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迟桅龑又搂紧了怀中的少女,对龚旭辉道:“我和展颜腾不开手,你去帮我们买些雪浮斋的糕饼来。”
龚旭辉啐了一口,从地上随手捡起个石子来朝着树梢一扔,石子擦落几片树叶,正落在迟桅龑的脸上。
四姑娘被逗得咯咯笑,迟桅龑责备的掐了她的面颊一把,正要起身同龚旭辉算账,然而龚旭辉早已脚底抹油,迈出了大门去。
正甜甜蜜蜜腻在一处的方沉裕跟韩若明被打闹声吸引了目光。
方沉裕看着龚旭辉刚刚离去的背影有些惊讶,道:“旭辉什么时候来的?”
韩若明有些吃味,伸手将她的脸掰正迫使她看着自己,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方沉裕打掉他的手,嘀咕道:“又吃哪门子的干醋。”
“那我不吃醋好了。”
韩若明的薄唇凑近方沉裕的耳垂。
“我只想吃你。”
他对着身后的韩家军抛下一句:“好好练,半个时辰后本将亲自查看,如有偷懒,立罚不赦!”
说着拉着方沉裕来到背人但迟桅龑二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之处,朝着迟桅龑丢了个挑衅的眼神,接着将方沉裕按着墙便吻了下去。
“咦?师兄和嫂子怎么不见啦?”
四姑娘无意中扫到两人原本所处之处,见原处空空如也连忙起身张望。
迟桅龑不着痕迹的将四姑娘按回怀中,还极为体贴的掩盖住了她的眼睛。
“乖,你师兄在忙。”
……
“唉,瞧瞧我这个三弟,有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哥哥喽,小白眼狼一个。”
柳成荫这一次未作女子打扮,以银冠束了长发,身穿紫色软袍,侧卧与墙头之上,一旁是只露出两只眼睛,偷看着前方吻的如火如荼的两人的沈倾城。
柳成荫替沈倾城打着扇子,道:“倾儿,你不是喜欢老三么,现在老三跟别家的姑娘吻在一处你倒是看得高兴。”
沈倾城还未来的及回答,忽然脚下踩着的树枝一空,柳成荫抓住她的小臂,将她提的坐在了墙头上。
沈倾城心有余悸的抚着心口,对身旁的柳成荫道:“喜欢倒是喜欢,但那日三哥哥说的的确是没错。”
“三哥哥已有心爱之人,我对三哥哥是因感激而生情,既然救我的人并非三哥哥,那我对三哥哥的感情便也该放下了。”
“三位哥哥都是我的亲人,哥哥们幸福,便是我的幸福。”
柳成荫看着沈倾城的侧脸,忽而笑了。
“倒是巧了。”
他扬起唇来道:“若是我们的倾儿妹妹开怀,那我亦如倾儿一般的开怀。”
沈倾城一怔。
柳成荫收回了目光。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墙头之上,很久未曾再说话。
……
锦囊中并非方沉裕意料中的鸽血石,竟是只放了一条手帕。
手帕上写的正是《长干行》的前三句。
方沉裕望着满目而下的桃花,眼中有泪花闪动。
当夜她便钻进了韩若明的房中,将前世之事同屋中的韩若明吐露了个一干二净。
韩若明拥她入怀,轻声道:“裕儿,是我未能护得了你。”
“三年为期,迟桅杨从你手中抢夺的天下,我必会重新夺回还给你。”
方沉裕倚在他的怀中,勾起了唇角。
前世便是眼前自己所依偎的男子,手刃了迟桅杨和方沁儿为她报了仇。
她如何信不得?
当夜的韩若明离开前依旧是在深吻之下将她按在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
两人的关系虽是心照不宣,但即便是两人共处与一室韩若明除了每日的索吻之外也依旧没有对她有多一步的越轨之举。
方沉裕也不知该欣慰与他是个君子还是该骂他是块木头。
沈无心的医术的确称得上天下一甲,方沉裕被杀手几乎所废的是左手,经过他的妙手回春,虽已不能再如平日一般的使用弓箭,却也不似从前连端起碗筷都要人帮忙的模样。
“比划什么呢。”
韩若明的声音从方沉裕的身后响起。
方沉裕面色绯红的撂下手心的树枝,轻咳了一声,道:“响起从前你在宫宴上的剑舞的漂亮,想试着效仿一番,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
韩若明勾唇一笑,道:“想学剑法?”
方沉裕揉了揉被擦花的面颊,道:“我一个姑娘家学那个做什么?只不过……我从前除了弓箭之外也只会些花拳绣腿,现在我的手……”
她顿了顿道:“当日我受伤时若非有你我何止会只伤了一只手臂?但我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
韩若明道:“娘子想学,为夫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沉裕面颊腾的红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开口训斥韩若明的厚脸皮,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接着腰身被一双手搂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有些发痒。
韩若明并未用七星剑,而是从腰带间扯出了一条蛇一般的软剑来塞入了方沉裕的手心之中,接着握住方沉裕抓着剑的手。
韩若明引着方沉裕练了半章的剑法,待天色渐晚之时,方沉裕已能够将整套的剑法比划了下来。
“天色已晚,回家吧。”
韩若明将软剑从方沉裕的手里抽回,对方沉裕道:“悟性还算是不错。”
方沉裕正练的尽兴,猝不及防被夺了剑顿时有些不满,噘嘴道:“才到兴头上,干嘛阻止我?”
韩若明毫不客气的将她打横抱起扛了家,不顾方沉裕的挣扎,边走边道:“想练剑明日再说,现在的时间怕你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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