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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曦立刻想通其中奥妙,仲裁员可以由当事人指定,能被指定的仲裁员大多有点关系,如果是组织或国企高管,他们平时上班,周末才有时间,难怪她有一个仲裁委员会的朋友经常在朋友圈哭周末加班。

“那行,你也不用送我回家,我也去所里。”黄一曦也不矫情,这里这时已经没人了,一个呆在这里有点毛毛的,她干脆地绕过去另一边打开车门。

黄一曦没让商洛宇送她回家,是不想自己的妈妈再见到商洛宇,商洛宇心知肚明,也不敢再要求什么。

商洛宇打开车门坐上去,他插入钥匙,启动车子,转身过来要替黄一曦系上安带,却发现黄一曦已经坐好系上,他只好遗憾地假装摸了一下手刹,又反身系上自己的安带才松开手刹。

这辆车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第一次有人坐,尽管明白这不代表什么,但他此时的心却窃喜起来,有点鼓烫,象五月的海风吹进心房,轻快又温暖。

商洛宇并没有直接开去目的地,而是稍微绕了一点路停在新华路桑莲寺的后门,“下车吧,刚才在殡仪馆没师公洒盐米,我们进去走走,去去秽气。”

“得了吧,丧主家才要这动作,我们哪里需要,你这车随便停在这里,等下贴个罚单才真正倒霉呢。”黄一曦不想动弹,她没有信仰,根本不想进去。

“走吧。你不进去的话我就告诉阿姨,说你效仿大禹,经过你们家……庙而不入。”商洛宇伸手去解黄一曦的安带,嘴上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开花,刚才没系上但现在解下来了。刚靠近黄一曦,那熟悉的体香幽幽地往他鼻孔里钻,他的手蠢蠢欲动,想抚上去却不敢,用尽身力气才收回手坐正身子。

黄一曦的妈妈笃信佛教,黄一曦当律师后,黄妈妈有事没事都叫黄一曦去佛寺庙绕一下,老人家迷信,说起来还振振有词,说她工作最常去的地方都是好人避之不及之处,医院、看守所、法院、公安局,一般人去一次回来都得跨火炉烧柚子水去邪,我虽然没让你这么麻烦,但桑莲寺是你们紫云黄的家庙,你有事没事去走几圈,当锻炼身体行不行?

商洛宇这几年虽然很少到黄家,但黄妈妈开玩笑说的这个典故他还是记忆尤新,叛逆时期他曾质疑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可黄妈妈指着西街桑莲寺大门免费奉茶的上头半堵墙给他看过,上面“紫云屏”三个字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得了吧,这种事也就我妈那帮老太太相信,一点也没有科学依据,你说就算真有阿飘跟着,等你西门进去后甩掉,从南门出来时不是也有别人从南门进去甩掉的阿飘在那等着,也就是换不同的阿飘而已,有什么意义?”

商洛宇斜睨黄一曦,不由地笑了,看着黄一曦的目光充满了宠溺,黄一曦平常时并不多话,唯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放松说一些歪理,虽说是歪理,但仔细一想倒是很有理由,商洛宇望着寺庙门口,想像着出入的人交换阿飘的情景不由一阵恶寒。

黄一曦和商洛宇两个人是中学同学,但并不是这座寺庙斜对面的中学就读,而是南门那边的晦鸣中学,虽说学校对面也有一个天后宫,不过那时寺庙还是中学管理,成为中学的校办工厂和老师家属宿舍,旁边就是南菜市场,嘈杂得很,所以学校离桑莲寺虽然有段距离,但两个人还是喜欢跑到这里来,安静又能躲开老师同学的目光,这个寺中东西两塔的两个草坪,是两个人学习之余放松的地方。

商洛宇和黄一曦两个人都不是本地土著,初二却恰巧转学同一班,成绩都很好,年段第一二名位置轮流坐。

虽然都是学霸,但学霸和学霸的待遇完不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商洛宇是从省城转学来的,一来就占据年段第一名,除了成绩和外表,他吹拉弹唱跳舞体育样样皆通,在竞赛和表演场合上都有他的身影,美妙的歌喉、娴熟的钢琴表演,标准的普通话和英语发音成了很多人的膜拜对象,他家境又好,同学们都知道他父母都是高官领导,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天之骄子。所以尽管他对老师和同学都冷冷的,大家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都感觉理所当然的样子。

黄一曦却是从农村转学来的,比商洛宇晚来一个学期,她的成绩也非常好,但她是从农村来的,黑瘦的个子,土气的穿着和不标准的普通话,蹩脚的英语发音却成了同学经常嘲笑的对象。

而且黄一曦在乡下没读过幼稚园,也没有上过什么兴趣班,这样一个除了学习成绩其他一无是处的转校生,自然成了同学既羡慕又鄙视的人。

那些年白水州因为地理位置经济灵活,在国也算是富裕城市,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白水州人排外,在他们眼中,不会说闽南话的外地人有两种,一种是白水州附近的莆阳市人,白水州人称他们为阿骚仔,剩下的就是阿北仔,会说白水州话的也有两种人,除了本地土著,剩下山里人他们称之为猴鸟,也称山内怂,简称山怂。

黄一曦这只猴鸟却和商洛宇的关系却非常好,商洛宇丰富的表情都是面对黄一曦,老师提问别的同学时,他从不会有什么表示,但提问黄一曦时,他却会捂着嘴,小声地提示。

放学时,车棚里极其拥挤,商洛宇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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