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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并没有人相信一个疯寡妇说的话,可到了转过年来的春天,村里有两位老人半夜里迷迷糊糊的都感觉到脚心一阵痒,谁的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眼,赫然发现老太太正抱着她孙子在那“咯咯”的站在炕前对着他们怪笑,没过多久这两个老人便真的死了,据说他们死的时候都张大着嘴,嘴里是青苔。”

“吓坏了的村民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一搜索,果然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程老五他女儿的尸体,而这个女娃,就是后来你在学校看见还经常带着她回家的程娇娇。。。”

“可警察在井里却没有打捞到程老五他老娘和他儿子的尸体,她们到底去哪了,没人知道。。。”

听到这里,把我妈担心坏了,就怕程娇娇变成厉鬼害我,忙问张爷爷有什么办法能让程娇娇离开那里。

张爷爷听了,却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女孩离开呢,她又没做错什么,也不曾伤害过任何人。唉,多可怜的丫头啊。这个孩子生前执念太重,所以才会重复每天上学放学的过程。”

我也很认同张爷爷的话,在那不住的点头,张爷爷好像感受到了我对他这个观点的认可,欣慰的对我说道:“孩子,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记住,一定要保持一颗善心,不论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都不要去主动伤害别人,尤其是那些比你弱小的人,人生下来其实就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差,知道吗?”

其实我当时听了个似懂非懂,不过我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来奇怪,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程娇娇,其实我还是挺想见她的,想和她好好说会话,想每天下午放学把她带回她家,不想她走得那么辛苦。。。

只是当时有件事我们都不知道,原来这个马王村,就是民国时的“新街屯”。。。

程娇娇的事至此先暂时告一段落,我又和往常一样重复着上学放学的过程,虽然有些枯燥,却也过得很充实。

时间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而停下脚步,生活亦是如此。

2002年的秋天,我上三年级了,老爸说有点急事便匆匆赶回诸城了,原本打算今年过年等到了寒假的时候,让妈妈领着我也回诸城看爷爷的,可是才刚到深秋,一个从诸城打来的电话彻底的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老爸在电话那头说爷爷病得很严重了,让我们娘俩都赶快回去。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明明前些天还和爷爷通电话来着,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了呢?

其实爷爷早就病的很严了,爸爸这次赶回去是陪爷爷治病的,但这一次上天并没有眷顾他,或许,他的大限真的是到了,爷爷也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所以非要见我,就这样妈妈到学校给我请了个长假。

随后我们娘俩便匆忙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其实这一段我真的不太记得了,或许是太伤心的缘故,记忆到了这里好像出现断层,我只记得回到诸城,进屋之后看到的是外屋喝多了的爸爸,奶奶躲在偷偷地抹着眼泪,而爷爷,已经连坐都做不起来了。

爷爷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抬起手用尽身力气艰难的拍打着炕沿,希望我进去。

待我走上前去,爷爷用他颤抖的手很吃力地抓住了我的手,喉咙不停地抖动,他尝试了半天,却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他好像放弃了,无奈地对我笑着,虽然爷爷在对我笑,可是额头上的汗珠却告诉我此刻,他很痛苦,足足过了得有五分钟,才终于从嘴中艰难的挤出了一句:“鹤鹤,你们回来啦?”

我当时特别想哭,但我却一直在那强忍着,不能让爷爷看见我难过,要不他会更放心不下我,想到这儿我点了点头,对爷爷回道:“我回来啦,爷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出去玩呢!”

爷爷听了我的话后忍不住一声叹息,我想他可能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会叹气吧。

在诸城住了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一个人在沙地里玩,一阵马车声穿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发现是爷爷赶着一辆小马车,在不远处叫我,我看见他想他跑过去,可我怎么跑却也总是追不上他,他就在不远处对我招手,对我笑,我一着急,喊了两声“爷爷。”

然后我便醒了过来。。。

这一切,似乎第二天下午突然发生了好转,爷爷能说话了,他居然自己从炕上坐了起来!

爷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鹤呢,”我爸闻言连忙把我带来见他,爷爷见到我特别高兴,把我搂在怀里,还对奶奶说他饿了,奶奶听了去为他准备饭菜。

我以为爷爷好了,任性地想让爷爷下地带我出去玩,可却被妈妈拉住了,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那样做,我再转过头一看老爸,他居然偷偷的在掉眼泪。

站在屋外地两个叔叔也都楞在在那里默不作声,过了几个小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挤了满满一屋,爷爷把爸爸二叔和三叔叫到了一起,他们父子四人在屋里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从窗户里看见我爸都给爷爷跪下了,二叔和三叔也哭了,好像是在安慰爷爷,爷爷却在那笑着摇头,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把他们三个兄弟的手拉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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