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猴子就找了个理由便灰溜溜的跑了,何悔也难得耳边清闲,就回屋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又和二娘随意聊了会家常。
晚上猴子打来电话说是明儿一早就过来接自己过去铺子里熟悉业务,何悔晚上也就没怎么熬夜,毕竟自己这是第一次过来帮大伯打理生意,自然不能怠慢。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猴子就来接何悔,期间又见到了二娘,猴子脸上有些惶色。
在去铺子的路上何悔试探着问猴子是不是怕二娘,猴子张口就说:“何止是怕,何家大大小小的铺子的账目都是她管着,年前二娘还家法处置了几个不守规矩的掌柜的,你是不知道>
猴子说着说着才想起来何悔和二娘的关系,赶紧闭上了嘴,任何悔怎么问他都不愿再开口,显得很是谨慎,何悔心里也有了一丝明悟,看来二娘并不简单啊。
其实铺子里也没多少要学的,倒腾古董的都那样,何悔在北京念书那会儿也和同学经常去潘家园那儿逛,无非就是说些套话骗骗外行人。
在熟悉了店内一些物件的大致价码之后何悔也落的一个清闲,天天除了看书就是和猴子下棋,做古董生意这行俗话说的好听:要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平时没什么生意,进铺子里的大多都是看客,用不着招呼,就算有些是真买的有猴子在一旁帮衬何悔也能忽悠的头头是道,到后来何悔自己也都能应付的来了。
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何悔对古董行的生意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天,何悔正和猴子在铺子里楚河汉界杀的不亦乐乎,二娘的一个电话扰了二人的兴致,二娘让猴子先关了店门马上把何悔送到别墅去,从电话里不难听出二娘语气里的焦急,二人也没有拖沓,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别墅的书房里。
&哥出事了。”向来刚强的白二娘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娘,小爷你们聊,我到外面抽根烟。”猴子也是机灵之人,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一看这情景马上退出了房间。
&娘,有什么事您慢慢说。”听白二娘这么一说,何悔也是心头一紧。
&悔,收拾东西,我们今晚连夜赶到河北去,到了你就知道什么事了……”白二娘轻叹了一声,用双手揉了揉脸,让自己尽量显得精神点,对秦天招了招手道:“猴子,打个电话给邱麻子,让他马上到这里来一趟,我有事要交代,还有,我刚刚说的话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娘,您也别太着急,六爷什么人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这就给邱哥打电话。”猴子正抽着烟,听白二娘这么一说,立马恭声道。
不待何悔再问二娘已经起身走了出去,带着满心的疑问何悔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随便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在屋里坐了会儿听客厅里有人说话才开门出去。
来人正是白二娘口中的邱麻子,五十多岁的年纪,身着一身黑紫色的唐装,头发更是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只是那张脸上有些坑坑洼洼的,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小悔,这位是你邱叔叔,好好认识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找你邱叔叔就行了。”此时的白二娘一改之前的柔弱,谈笑风生,和之前判若两人。
&叔叔好。”既然白二娘都说了,何悔心不在焉的礼节性的问了声好。
&爷,你这可就折煞我老邱了,二娘,你怎么也拿我开涮啊,有你和六爷在哪里用得上我老邱。”邱麻子满脸堆笑道,不过心里却在悱恻,最近除了几块玉佩账面上没出什么漏子啊,白二娘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邱,我找你来有正事,我打算和小悔到海南去玩几天,六哥又不在,这面的一些账目需要你替我打理打理,这面的老伙计我可就对你信得过了。”白二娘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要二娘信的过我邱某,这面的事我一定帮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邱麻子表面应承了下来,暗下偷偷瞟了眼白二娘,这女人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不想是在试探自己,这下倒让邱麻子不安起来,下定决心最近小心点才是。
其实白二娘又何尝不知道他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不过做古董生意的老手不好找,他们在账面上占点小便宜只要不是太过分白二娘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之所以找邱麻子照看生意实属也是无奈之举。
在二人交谈时何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二娘就在外面敲门喊何悔出发,此时的白二娘无疑是最着急的那个人。
火车上白二娘一直把眼睛望向窗外,何悔本来想问问事情的具体情况的,看二娘这副模样几次话到嘴边最后都给咽了回去,一路无言,不知不觉就到了石家庄。
可能是二娘事前已经联系好了,刚下火车就有人开车过来接他们二人,在市里转了几圈,一路上换了三辆车,车子最后一直开到郊区又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在来人的指引下,白二娘和何悔二人先后下了车,入眼的是一排低矮的瓦屋,远处传来急促的狗吠声,因为没有灯,视野并不开阔,不过何悔还是凭直觉知道这是应该是石家庄郊区的农村,没待何悔多看就被人领进了一间瓦屋内,屋内只点了一只蜡烛,隐隐约约有个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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