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绾起,在头顶扎一个小髻,插了一根木簪。
这幅形象,怎么看都不是一位公司女职员,倒像是道观里的道姑!
一见吴生,这位道姑就稽首行李。好这更像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着?这个姓吴的把他带到了道观里?为什么?
等一下,也没有道观会开在写字楼里吧?
他真是被弄糊涂了!
那边吴生跟漂亮道姑低语了几句,那位道姑便转身到服务台里按了电话,又小声低语几句。
原本紧闭的两扇漆黑大门,立刻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门一开,就有两位穿道袍带道巾的真道士出来,一左一右站在门旁,躬身行礼。
“段先生,请!”吴生伸手邀请。
两位道士也做了邀请的手势。
段迦仁看看他,又看看那两个道士。想开口问一问,但又觉得对方可能不会回答,于是作罢。
抬脚跨进门槛,身后两扇大门便又悄无声息的合拢。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吴生并没有一起进来。
难道是叫他一个人进去?
解先生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
里面是一个既宽敞的过堂,两边墙上都是整面的壁画,就连天花板上也绘满了图案。
壁画五彩缤纷,内容丰富多彩。段迦仁不免好奇,抬头扫视一番。壁画画的都是神仙,线条流畅,用色绚烂,表情自然,颇值得一看。
只可惜,他对中国道家传统神仙不熟,认不出这壁画上画的都是那些神仙,只能看一个热闹。
他一看画,脚步就慢下来。
他脚步一慢,两个引路的道士就停住脚,低声催促。
“施主,请!”
段迦仁只好收回目光,专心走路。
这左右两位走得不紧不慢,不仅走路无声,连呼吸都仿佛听不见。一路悄无声息的走过,很快就到了内堂。
和富丽堂皇,绚烂多彩的过堂一比,内堂就显得灰扑扑的,格外朴素无华。没有彩绘的壁画,没有描金的修饰,只是一片青石铺底的广场。
青石板铺的整齐,但每一块都坑坑洼洼,布满伤痕,似是历经岁月沧桑,看起来像是古物。
这明明是写字楼里面,可偏偏出现了一个广场,真叫人纳闷!
而更让人纳闷的是,在这一片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中央,赫然还有一座古朴雅致的黑色道观!
他还真是进了一座道观啊!
不对,他不是进来了,而是刚到道观前!
可为什么一座古色古香的道观要建在一幢充满现代文明的写字楼里呢?
难道就是为了这份现代与古代的对比?好么,解先生可真是个会玩的!
但解先生和道观又是什么组合?难道他退隐之后,修道去了?
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横竖他已经到了这里,只要见到了解先生,对方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离得远,道观看起来是黑色的。等走进了,才发现并不是黑色,而是深紫色。整个道观是用木头建造的,雕刻精美,绚烂至极。他虽然不懂木建筑,但也看得出这木料极其贵重,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紫檀。
用紫檀木建一座道观,这也是钱烧的。万万没想到,解先生竟然痴迷至此,一掷千金。
他刚走到广场上,道观的门就开了。一个穿着遍体彩绣衣袍的年轻人翩然而出,款款而来。
年轻人高而且瘦,身上的衣袍又宽又大,几类披巾,随着他的走动摇曳不止,衣袍上的彩绣熠熠生辉,绚烂之极。
这年轻人有着解先生的容貌,然而似乎又有哪里不同,叫他一时失神,目瞪口呆。
眨眼之间,年轻人就到了跟前,对他咧嘴一笑。
“早就想邀你过来,想不到一等就是两年!好在,你终于来了。”
“解先生?”听着声音也很像,可还是觉得那里不对。
对方伸手,和他一握。
“没错,是我!”
*
两年不见,解先生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两年之前,对方瞧着是身体不佳,气色不好。两年之后,对方看起来不仅返老还童,而且气色颇佳,年富力强。
难道他真是修得了道行,不仅身体恢复了健康,连年纪也变小了?
这要是真的,那这建道观的钱花的值得!常言道,寸金难买寸光阴,他身上这变化,十几吨的黄金都不够买的。
两年不见,解先生依然健谈而又好客,不仅亲自手拉手带他进了道观,还四处为他介绍讲解。
对方的深情厚谊他心领,无奈对修道这种事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至多就是把这道观当成个旅游景点看,要么就是当工艺品欣赏。
论工艺,论价值,这当然是个好东西,可也仅仅只是个好东西而已。
他甚至连这道观叫什么名字都没留意,还是解先生告诉他,这道观叫“女真观”。
“女真?”好像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游牧民族,难道这是一个番邦道观?可番邦为什么要信道?
解先生晒然一笑。
“不不,这个女真不是那个女真。女真指的是女仙,真是真仙,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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