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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松实在是不想再拖,他找了个机会,私底下对李峡说:“我记得,刘经理是公司老人了吧?业绩做得怎么样?”
李峡不晓得董事长的用意,却不敢实话实说,他想了想,说:“还不错,她带领的团队占业务部总业绩的10%。”
季长松沉吟了一下:“还不错,她团队有多少人?”
“四十人不到。”
“业务部总共有多少人?”
“一百二十人。”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李峡并没多想,季长松问什么就答什么,谁知,季长松接着问:“她团队人数比例呢?”
这让李峡傻了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季长松冷呵道:“这也叫还不错,不知道你是怎么带团队的。这个刘柳心思不在工作上,找个机会,裁掉吧。”
李峡自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点点头,只当答应了董事长。
季思怜端着一杯鸡尾酒站在角落,这是个位置极好的角落,能看见长海市大片的夜景,又刚刚好看见李峡的位置,观察他的动态,今晚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李峡的酒量不错,但每一年年会,一定是乱醉如泥,今年年会也一定不例外,看着渐渐微醺的李峡,她知道,不用等太久了。
“看什么?”声音温润,伴着一丝好闻的松木香气,是骆均一。
季思怜看着他面无表情,她不想让别人误会什么,骆均一离她很近时,她毫不客气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骆均一觉得很好笑:“今天有点不像你。”
“我是什么样的?怎样才像我?”季思怜盯着骆均一,眼神灼灼。
“……”骆均一语塞,啜了一口杯中酒,转身看向落地窗外。
远处的李峡举杯的样子已经踉跄,和他一起的几位客户渐渐离开,最后只剩下李峡一人瘫坐在沙发上。
季思怜从包里拿出一支精致的水晶瓶。
耳垂、腕间、胸口……最后朝空中喷洒,在一片氤氲的香雾了走过,这样的香气,他曾经说,在她身上闻过最好闻的香味。
她将路过饮品车顺手拿的一杯果汁送到李峡嘴边:“李副总,很不舒服吗?喝点果汁。”
李峡脑袋很晕,迷迷糊糊中一阵香气袭人。
甜甜的兰香,猛地吸一鼻子又变成清新的海水,这是他曾经为之癫狂,几乎放弃尊严的香,他醉得有点厉害,很想睁开眼睛,可眼皮重似千斤,仿佛将周身至于这些袭人天香才是正道。
“思怜……”李峡嘴唇喃喃,脑海里有朦胧的印象。
季思怜扶了他一把,完没撼动他分毫,听见他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她一声冷笑附到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好孤独啊!”
李峡感觉香气更甚,让他有点无法呼吸,脑海里似有一块千斤重石,重重的压向他,他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季思怜的声音如魅如惑。
李峡脑海里的声音却如平地惊雷!
他再也无法平静,他害怕再也无法醒来!他拼尽身的力气陡然睁开眼睛。
季思怜被一愣,没退缩分毫,反倒是笑得动人:“李副总,你刚才在做噩梦吗?看看,满头的汗。”
她不管不顾,抑制住心里面的拒绝,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看清眼前的人,李峡放下心来,长长嘘了一口气:“是你啊……”
说完重重往后靠去,再次陷入沉睡。
季思怜站起身来,连连抽了数十张湿纸巾来搽手,就像刚才手里碰到的不是李峡的额头,而是令人唾弃的垃圾。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李峡,将那杯果汁淋在他头上,丝毫不在意甜腻腻的果汁将他的头发粘黏在一起。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骆均一大步朝着季思怜离开的方向追去。
大街上车水马龙繁华渲染,人们要不三五成群,要不成双成对,季思怜轻笑了一下,去年的圣诞节她也是成双成对呢!
去年圣诞节,因为还在孕初期什么都吃不下,李峡拖着她穿过人群,只为她想尝尝街那头的棉花糖,尽管,那棉花糖被挤掉在人群中。
现在想想,李峡若真爱她,怎么会让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的她置身于川流不息的人潮中呢?
穿着礼服的季思怜走在大棉衣二棉裤的行人中间引人侧目,天空中飘起点点雪花,她竟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
再想往前走,忽然,她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拉住。
“季思怜!”骆均一的声音带着焦急。
本来漫不经心跟着她,是想看她想干什么,发现她的的神思越来越恍惚,先前的怡然自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