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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柳回过神来,季思怜已经下了天台,走到她身边:“刘经理,你见过跳楼摔死的人吗?”
内心的恐惧再度来袭,她总觉得,眼前的季思怜,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最终,她的勇气战胜心中莫名的恐惧,拦着季思怜的去路:“你没有被催眠!”
季思怜冷笑:“催眠?我被催眠了吗?”
“你少装蒜!”刘柳怒不可遏:“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你居然问我想干什么!?”季思怜盯着刘柳,忽然靠近她的脸:“不好意思,你希望我死,我偏不死。”
“你!”刘柳退无可退,亦说不出半句话来。
季思怜站直了身子:“刘柳,别太着急,好戏,在后头!”
季思怜的明明在笑着,眼里却有万道寒光,她转身离去的那一瞬,刘柳似乎看见一道狰狞的影子,对着她漏出獠牙……
决不能坐以待毙!
这是刘柳从小时就深谙的道理,被吓到的刘柳连夜找了人,等在望麓园的门口,只等着季思怜出来!
第二天上班,李峡一直在等季思怜,连续几天看见季思怜趴在桌上哭,他去问,她又什么都不说,急煞人。
昨天下班,他特意去买了礼物,想哄一哄她,谁知这半天过去了,除了一条短信,连季思怜的人影子也没瞧见。
“约刘柳。”
李峡摸出手机,看着这条没头没尾的短信,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又过了两小时,他找刘柳说工作上的事情,才发现,刘柳也不在,这才反应,她们两个在一起。
平时,她们两个关系并不好啊!李峡摸着光洁的下巴,忽然变了脸色,猛地站起来,因动作太大,椅子砰的一声往后倒去。
他连外套都来不及拿,车子引擎启动,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刘柳!”电话拨通的一瞬,他急不可耐的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刘柳一声冷笑:“现在知道紧张我了?”
“快说你在哪里!”李峡此生最恨的是被女人左右,从前是,现在也是,无论那个女人是谁。
刘柳很想让他知道,季思怜对他投怀送抱,纯粹是另有所图,自己才是他最应该珍惜在意的女人,可是,整整一天,她什么都没问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李峡不耐烦的质问,最终,刘柳无法拒绝李峡的要求。
季思怜身下是冰凉的水泥地,双手被反剪着绑到身后,脚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刘柳手里有把匕首,几次三番的比到她脸上,她能感受到刀锋上的寒光,她知道,只要刘柳稍微一用力,她的脸就会开花。
“你到底想做什么?”季思怜问。
刘柳回头的瞬间,一巴掌甩在季思怜的脸上:“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居然还敢质问我!”
她没料到刘柳会打她,完没有心理准备,脑袋重重的往旁边一偏,接着是脑袋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刘柳冷笑:“怎么着?不服气?往我头上踩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可不想王雪那样傻,你那点小手段,省省把!”
季思怜死死的瞪着刘柳,这才是她认识的刘柳!她讨厌,便不择手段除掉,她喜欢的,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一道惊雷闪过大地,四面通透的废旧工厂被照得雪亮。
她死死的盯着刘柳的身影,忽然,一道惊寒的目光从窗外闪过,等她看清,人已来到她的身边!
“刘柳去外面接电话了,快跟我走!”骆均一的声音不容置喙,绳子已经解开,她却一动不动。
“再等等!”脸肿了,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舌头。
李峡来时,天已大黑,刘柳引着他到前面隔间。
不等刘柳站定,李峡反手朝她甩了一个耳刮子,刘柳似乎并不意外,捧着脸,死死盯着李峡。
“把季思怜弄出了!”李峡暴怒。
刘柳忽然笑了一下:“完了,她死了。”
不知是刘柳的笑还是说她死了抽动李峡的神经,他忽然癫狂,飞起一脚将刘柳踹倒在地,拳打脚踢似雨点般落在刘柳身上。
“你这个恶女毒妇,你怎么敢!你这是杀人你知道吗!你疯了!”李峡的怒骂着,仿佛自己对待的是个十足的杀人贩子,根本不是他的枕边人!
刘柳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笑了又笑,任着鲜血泊泊从嘴角滑落:“恶女毒妇……”她顿了顿:“你现在知道我是恶女毒妇了?”
李峡停了手,狠狠的盯着蜷缩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