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苍梧景鸢邀请,白浅就很是主动地的动了筷子,而明明馋的口水直流却还在在乎什么主仆之仪的绿荷,在苍梧景鸢的执意命令下也坐下端起了碗。
正准备动筷子,门口却响起了苍梧景睿的声音,“好香啊!四姐,我可是隔老远可就闻到你们宫中传出的香味了,专门跑来蹭饭,你们应该不会残忍的赶我走吧?嗯?”
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食物,一脸饿了几年模样的苍梧景睿,苍梧景鸢无奈挑眉,“你是狗鼻子吗?”
听这话,苍梧景睿倒也不怒,很自觉的搬了凳子夹在苍梧景鸢和白浅中间坐下,随后更是毫不客气的抢过苍梧景鸢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入了口中。
看着苍梧景睿手中那自己已经用过的筷子,苍梧景鸢瞬间一脸黑线,对这有着只狗鼻子,且不知从何时起喜欢粘着她的五弟深感无奈。
绿荷则努力憋笑,起身跑去厨房为苍梧景鸢又取了新的碗筷。
可苍梧景鸢却毫无所觉的享受的眯起了眼睛,笑眯眯道:“美味啊!皇城最有名的醉仙阁里的食物都没这么好吃!”
苍梧景鸢做的饭菜本就只是三人的量,此时有苍梧景睿加入,整个桌子上瞬间布满了能为一块肉你死我活的味道。
原本维持着良好姿态坐在桌前夹菜的白浅再连续三次被苍梧景鸢抢走手中食物后,终于也气急败坏的加入了战场,直到四人一阵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饭菜部吃完,这才意犹未尽的消停下来。
“暴殄天物!”白浅一脸不满的对此次四人聚餐做出了评价。
苍梧景鸢挑眉,“那你还抢。”
“五皇子先开抢的,都怪他太能吃了!”绿荷不满的插嘴。
四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倒是挺热闹!”一个带着满满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苍梧景鸢扭头一看,就见申辰正脸色阴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见贵君突然独自出现在这位置偏远的清秋宫,白浅几人纷纷起身向他行礼,只有苍梧景鸢依旧面色如常的在椅子上坐着,睨着那男人轻笑道:“贵君一日两次往返我这小地方,还真是让苍梧景鸢受宠若惊啊!”说罢,才起身吊儿郎当的向他行了个礼。
申辰一脸怒气的看了苍梧景鸢一眼,扭头对还愣在一旁的白浅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白浅有些担心了看了苍梧景鸢一眼,在收到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与苍梧景睿和绿荷一起离开了屋子。
见屋中只剩他们两人,申辰才狠狠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了桌上,浓墨一般的眸中满是冰寒,冷冷道:“这结果应该如你意了?”
苍梧景鸢拿起桌上的卷轴打开,发现那是一卷加盖了印章的诏书,里面的内容正是关于正式赐与她安阳公主封号并在明日册封大典后正式由贵君申辰抚养的相关事宜。
对于这次的计划,苍梧景鸢原本就只抱着一半的希望。因为她很清楚申辰这个人向来骄傲到了骨子里,让他去求那个间接害死他心爱之人还将他困于深宫的女皇,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可即便如此为了护她,他却还是做了……
苍梧景鸢低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诏书,淡淡道:“既然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申辰深深看了苍梧景鸢一眼,眼中划过几分疲惫,沉默半晌后才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那条路有多不好走。还有,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我两人互不相欠!”说罢,申辰转身离开了清秋宫。
第二日,天还未亮,六七名宫女太监便纷纷踏进清秋宫,将昏昏欲睡的苍梧景鸢从床榻上拖起来,为她梳妆打扮。
浅紫色的刺绣金丝长裙,宫中连夜赶工制出的精美绣鞋、各种昂贵的玉器头饰,这些往日清秋宫根本见不到的珍贵玩意,今日皆被侍女捧到了她跟前。而各个宫和朝中一些大臣派人送来的礼物,更是将她这破败狭小的清秋宫内几乎堆满。
而这一切只因为苍梧景鸢即将成为宫中最受宠的申辰贵君的女儿。
宫中侍君常念叨什么父凭子贵,她这倒好,与那句俗语正好相反。
在为她梳头的侍女惊愕的目光中,苍梧景鸢拔掉了头上那堆金光闪闪的发簪和装饰物。
招呼绿荷过来,苍梧景鸢从抽屉里一个带着些许铜锈的首饰盒中,取出了一支色泽剔透的玉簪交到绿荷手上,语气带着几分低沉道:“只用这个就好。”
看着那古朴且算不上名贵的玉簪,绿荷微微一愣。她知道那是侍君辞世后唯一留给公主的东西,而且公主一直都好好保存着。
今天公主拿出来用,是想让侍君安心吧!想到侍君,绿荷眼中不禁泛点.点湿意,接过簪子开始为苍梧景鸢挽发。
一旁两个被申辰从朝阳宫调来帮忙的侍女困惑的对视一眼,却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转身去打理别的事情。
看着铜镜中那个依旧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自己,苍梧景鸢轻声道:“绿荷,你说父亲若是知道我逼贵君做我养父一事,可会怪我?”
为苍梧景鸢梳头的手一顿,绿荷使劲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侍君如果知道公主跟在贵君身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