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跟着她陪嫁过来的丫头,一共有妙菱、妙心,招娣还有珠玉四个。
嫦曦从枕头里边仰起头,一张脸捂得红通通的,眼睛还有些发红。因着是喜庆的日子,妙菱穿着的是石榴色的袄裙,配着新房里大红的装饰,格外的喜庆。
“怎么了?”
妙菱扯了扯唇,道:“姑爷让奴婢与您说,他先去耳房梳洗,等下再来与您一起吃朝食!”
闻言,嫦曦一张脸更红了――显然的,萧长清早就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而已,不过是没拆穿她。他完可以在屋里梳洗的,避到耳房去,不过是为了防止她尴尬而已。
裹着被子坐起来,嫦曦道:“伺候我熟悉吧!”
屋里地下烧了地龙,倒不觉得冷。
昨夜一夜放纵,她身上是被男人咬出来的吮吸出来的一枚枚痕迹,搭着她清妍的一张脸,透出几分艳色来。妙菱未经人事,虽然还是懵懵懂懂的,可是看着嫦曦一身印子,顿时忍不嘴了脸,急忙拿了柔软用银线绣并蒂缠枝纹的红色亵衣给她披上。
妙心珠玉一道过来伺候她梳洗,院子里的婆子提了热水倒进浴桶里,里边撒了花瓣,热气与香气氤氲在一起,揉出一股令人舒心的味道来。
泡在浴桶里,嫦曦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桃粉色的并蒂莲褙子,外罩一件海棠红的百年好合花纹的比甲,刚洗过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嫦曦坐在梳妆台前让妙心给她擦着头发。
“我来吧!”
梳洗过后的萧璧进屋来,大步走过来接过妙心手里的干帕子,抓起嫦曦乌黑亮丽的头发用白布包着仔细的擦着。
见他进来,嫦曦整个人都忍不佐张起来,坐在圆凳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几分,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手上的玉镯子。
萧璧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给她擦着头发,嫦曦顿时觉得放松了几分,抿了抿唇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这是一面很大的西洋玻璃镜子,里边映出来的两个人分外清楚,纤毫毕现。
嫦曦模样生得娇美,不过气度却是沉稳高贵,不会让人觉得她模样太过轻浮艳丽,而萧璧五官轮廓分明,明明是一个读书人,却没有多少书卷气,反而带着一种极为硬朗的感觉。二人女的娇,男的俊,在镜子里宛若一对璧人。
嫦曦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突然觉得有几分熟悉的陌生。
萧璧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冷淡的人,不爱笑,一张脸俊逸潇洒,眉目却是冰冰冷冷的一片,让人不敢亲近。平日他爱穿的衣裳也不过青黑二色,不过今日却穿了大红色的袍子,就连束头的发带也是喜庆的红。他此时垂着眉眼,露出来的半张脸透着一种专心致志的味道,甚至有几分温柔的感觉,让人心里忍不住一动。
嫦曦看得有些失神,却见镜子里一直垂首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敲在镜子里与她目光相对。
心里一慌,嫦曦顿时有些无措,却见萧璧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道:“你要不要抹些头油?”
嫦曦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
萧璧点点头,走到一旁的铜盆里净了手,而后坐下看她梳妆。
“??????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新采买回来的,我也不知哪些得用哪些不得用,以后你就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你看哪个顺眼,就提到屋里伺候吧。”碧玉给他端了一杯茶上来,他揭开茶盖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若是觉得哪个不喜欢,就打发了出去便是。”
他一直和她说着话,嫦曦倒觉得自在许多。
看她不自觉放松下来的肩膀,萧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其实并不是如她心里所想的那个君子如玉、端方稳重的哥哥,有些事情,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其实并不介意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他知道嫦曦的想法,两人慢慢培养感情。可是,她却还不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她以前的好哥哥了,而是一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
他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所以,昨夜才会趁她迷糊之际占有了她。
等嫦曦梳妆打扮好之后,两人吃了朝食这才往萧家父母所住的正院而去。
昨夜刚落了雪,院子里打着花骨朵的几株艳红寒梅身上铺着一层积雪,在这初雪之际,已经完盛开了,散发着一股冷香。
“下雪了!”
这是第一场雪,到了半夜才开始下,刚开始是雨,后来就变成了雪。
萧璧取了长毛滚边的石榴红的披风给她披上,转过身给她系着带子,道:“外边下雪,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裳,要是惹了风寒,自己又难受!”
嫦曦看着他垂眸仔细的为自己系着衣带,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长清??????”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轻声唤了一句。
这是她第一次叫萧璧的名字,萧璧身子一僵,抬眼看她。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嫦曦脸忍不住发红,却还是鼓起勇气道:“长清,我们,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好在一起的!”
萧璧微微一笑,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笑道:“这是当然。”
他们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他与她,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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