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的确是睡不着,辗转反侧,但是顾及着怀里睡得正香的桃花,他翻身的动作下意识的放轻了。
他回忆着他和赵王氏的过去种种,一直都是他挑头担子一头热,赵王氏不喜欢他,他早就知道了。赵王氏心心念念想嫁的,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满腹才华,腹中自有才气的男人。不过亲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二人打小便有婚约,赵王氏不知道,他自己却是一直清楚的,因此他一直都把赵王氏当成自己的妻子看。他想着,就算是块石头,婚后他也能给她捂热了,可是捂了这么久,赵王氏那颗心却仍是冷冰冰,没有冒什么热气。
赵硕杂七杂八的想着,似乎想了很多,似乎有什么都没想,一个晃眼,就听见外间书砚的声音。
“大爷,该起了!”
赵硕每日在宫内当差,缔属金吾卫,金吾卫不归于朝廷任何职位,只听命于皇帝,负责的是皇帝的安。如今太平盛世,像他们紫英王府跟着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之类的武将来说,这实在是个尴尬的境界,根本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外无忧患,将士就成了摆设,只拿俸禄不做事,朝廷内外的文臣早就起了心思将武将的权利收回,如今更是在朝上屡屡提起。
赵硕不像其他贵门子弟,只知吃喝玩乐,打小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担子。金吾卫乃是皇帝近臣,代表着皇帝的信任,因此即使他只是个粗鲁的武官,朝臣见着他也是和颜悦色的。
不过金吾卫却也辛苦,如今天气转凉倒是还好,夏天确实折磨死人了,顶着大太阳在皇宫内当差,身上还穿着厚厚的铠甲,着实难受。
时间才卯时,赵硕一夜没睡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疲倦来,不知何时,桃花已经蹭到了他的怀里,一只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胸上,手指蜷缩着,不自觉的抓着他的衣襟,一张素白的脸睡得红扑扑的。
赵硕把她的手轻轻的拿开,自己翻身下了床。
“不用叫醒她了!”拦住想要进去的喜儿,赵硕进了屏风后边洗漱。
洗漱完毕,赵硕带着书砚离开了青橘院,脚步不自觉的往上房拐了拐。虽然昨天和赵王氏闹得很不愉快,但是赵硕还是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这个年纪,他二弟才十八,孩子都已经会走了,心里哪能不想孩子。而且,赵王氏这个孩子生下来,将会是他嫡长子。
“行了,走吧!”
……
桃花这一觉倒是睡得沉,一觉起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喜儿拿着绣筐坐在软榻底下的杌子上绣着花,听见动静,起身放下绣筐,一手撩起撒花帐子,口中询问道:“姨娘可是要起了?”
“嗯!”桃花还有几分迷糊,一张口就觉得嗓子沙哑,请咳了一声,道:“给我倒杯水过来!”
喜儿走到桌边用青瓷茶杯倒了茶水过来,水是温热的,不烫又不冷,再是合适不过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滋润了有些干渴的喉咙,将空茶杯递过去,她随口问道。
“已经卯时末了!”喜儿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将茶杯放回去。
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泥炭炉子的,平日自己用水之类的可以在炉子上自己烧。
刚进府的时候桃花还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可是现在坐着喜儿把水递在自己嘴边,出恭喜儿给她拎裤子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不得不说,由俭入奢实在是容易。
桃花下了床,拖着府内绣娘做的菡芍软底绣花鞋去屏风后边洗漱。她走得有些艰难,下身火辣辣的疼,还算柔软的亵衣摩擦着身体,都觉得有些发疼。
待进了屏风后边换衣服的时候看着自己身的印子,桃花忍不住红了脸。
喜儿却是面色微变,桃花皮肤本就白嫩,如今一身印子看起来实在可怖。
转身去了外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盒白玉色的药膏出来,道:“这是大爷身边的纸墨送来的,我给您擦擦!”原还想着,自家姨娘也没磕着碰着,怎么还送了药膏过来?
如果没有赵硕的吩咐,纸墨怎么敢随便送东西过来?
想到这,桃花心里有些微甜。而后半退衣服,俯趴在缟色软垫榻上,露出白皙如玉的背脊来。
她虽说不是大家闺秀,可是萧家父母讲究的是女儿要娇养,因此除了长年做绣活而有些茧子的手之外,她一身皮子极嫩极白,摸上去一片滑腻。如此上边的痕迹就太过显眼了,青青紫紫的一片,也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
桃花却是还记得昨夜的火热情形,还记得男人如何用一张嘴在她的背脊上戳出一个个的红色印子来。
除了背脊,身前的丰盈也是青青紫紫的,胸前两点粉红看起来更是可怜。桃花却是害羞,推了喜儿出去,自己抹了药膏。
抹完药膏,净了手,喜儿给桃花换了桃红色的衫子,外罩一件窄袖绣着含苞吐蕊桃花的石榴色褙子,下边一条月白色的裙子,端的是温婉可人,清丽婉约。
喜儿端了一盘山药枣泥糕出来,糕点做成了梅花形状,中间还用蜜水点了一点红色。
“姨娘先吃几口枣泥糕垫垫肚子吧!”
按例,桃花是新进的姨娘,每日都该给赵王氏请安。请安,不仅仅是说说话的事情,还要服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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