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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岫没有去别的地方,她打车去了舞蹈室,心口疼得厉害迫切的需要她做点什么才可以去填补。

女孩跟着音乐一遍一遍的跳动,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被她轻松拿捏住,身上已经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泪水,她仿佛是不知道一般,完全没有停止的想法。

她很享受舞蹈带来的快乐,此刻却变成她拿来发泄情绪的手段。

上一次这么拼命的跳舞,还是苏云岫父亲去世的时候。

她父亲在初三那年车祸离世,那个时候她浑浑噩噩的,放学后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把自己关在舞蹈室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舞蹈。

用身体的疼痛来麻痹心里的伤口。

恍惚那一年的记忆和现在重叠在一起,苏云岫一个没注意脚扭到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身上的疼痛哪有心里的疼,脸颊处不断有汗水滴落在地板上,苏云岫恍若未闻趴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余温辞赶到的时候,站在门口,看到女孩了无生趣的趴在地上,白皙的脸庞因为剧烈运动透着红。

记忆中,苏云岫跳舞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自信,和舞蹈融为一体,享受舞蹈带给她的乐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了无生趣。

男人推门而入,压下心底翻涌而上的心疼和隐忍的深情,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在她面前蹲下,嗓音轻缓:“苏小姐,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狼狈?”

苏云岫听到声音才有了动作,撑起身子,盘腿而坐,紧接着脚上传来刺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她也没在意。

“余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余温辞脸不红,气不喘,瞎话张嘴就来:“我来接我妹,她还没下课,就在这栋楼闲逛,看这层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

“嗯?你妹妹晚上还得练钢琴?”

“嗯,她比较刻苦”。

苏云岫没起疑,就好比她之前要参加艺考的那段时间,也是没日没夜练到很晚,舞蹈生没有捷径,技巧都是哭着练出来。

上帝给予她舞蹈上过人的天赋,而苏云岫要将这份天赋发挥出来。

“哦”。

气氛陷入沉默。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苏云岫:“哪有?”

“没有吗?大学的时候一次,再加上现在,一共两次”。

伴随着话音落下,她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余温辞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苏云岫最严重的一次发烧是余温辞送去医院的。

那会儿许慕说没空,苏云岫的室友都有事情,不想麻烦别人只好强撑着意志去医院,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格外脆弱,她也不例外。

路过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只有她形影单只背影透着落寞和孤寂,许慕没有陪在身边,情绪交加之下只觉得鼻尖酸涩的厉害。

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烈日当空,在路过篮球场的时候,苏云岫直接晕了过去,余温辞正好在打篮球,陈泽熙眼尖看到苏云岫,赶紧拍了拍余温辞的手臂,男人疾步跑出去将她送去了医院。

没有人知道,当时向来温柔疏离的男人。脸上是前所未见的着急,像是下一秒便会失去怀中的女孩儿。

苏云岫:“……”

这男人的记忆要不要这么好?

还有她明明也有精致的时候好吧!

“这世界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别拿自己的身体发泄,不值当”。

他在提醒苏云岫,别为了个渣男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苏云岫陷入沉思。

“人要学会向前看,哭过以后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不希望让那些人看到如今这模样吧”。

余温辞讲起道理来一套又一套,偏偏苏云岫没这么多大道理反驳他,甚至还觉得好有道理。

“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丢不丢人?”

男人话锋一转,苏云岫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嫌弃。

苏云岫:“……”

她真想说谢谢,还有空给她灌输鸡汤。

“不丢人,反正他们也看不到”。

“嗯,你说的都对,要不要带你回家?”

苏云岫摇头,眼神黯淡了几分:“我家不在这边,不想回去”。

父亲去世,母亲就改嫁了,苏云岫曾经也为母亲开心,起码在她找到了可以陪伴她的人,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她的亲生母亲,为了巩固豪门太太的地位,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身上。

至于苏云岫对她来说更像是嫁入豪门以后的拖油瓶和累赘,不管她考试成绩再怎么好,跳舞再怎么努力,只能得到对方轻飘飘的一个哦字,鼓励的话大概也就只有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说那么几句,这几句话在她听来如同施舍。

久而久之,苏云岫不再奢求母亲的关心和照顾,等到了大学她终于摆脱了那样的生活环境,除非是放假或者必要的假期会回去以外,其余时间她几乎都在学校钻研舞蹈。

察觉出她有心事,余温辞没有戳破,继续询问:“你身上没有身份证,去酒店不现实,要不送你回林清婉那里?”

苏云岫没否认,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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