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当家主母的气度,难登大雅之堂,不宜教养子嗣,嘶~这番评价委实有几分严厉了,你打听到缘由没有?”姜容鹤一脸小八卦。
林湘也好奇的竖起耳朵,阿南得意洋洋的点点头,故意卖关子。
“快说呀。”姜容鹤轻轻踢了他一下:“快快快,回去让嬷嬷给你做栗子糕吃,快说。”
阿南这才笑嘻嘻的开口:“老夫人青年丧夫,独自抚养几个孩子长大,可是夫人过门第一年就闹着分家,要自立门户单过,让老夫人与未成亲的小叔去过日子。
不仅要爵位,还要祖产,事情虽未成,却也让老夫人对她极为不满,闹得侯爷兄弟几人险些反目,后来为几位小叔成亲作聘,也百般克扣聘礼,妯娌过门后更是将内宅闹得鸡飞狗跳。
老夫人给侯爷纳了几房妾室,她才没得空闹腾自己的妯娌,只一心忙着与妾室争宠,后来生下世子,老夫人立刻就抱走了,不许她教养侯爷的嫡长子。
因为此事,夫人对老夫人恨之入骨,老夫人的丧葬,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守丧不送殡,因此事惹得温家族人大为不满。”
“高堂尚在就要分家。”林湘咋舌:“而且还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当真不是光彩事。”
姜容鹤微微靠在栏杆上,知晓缘由,心里也有数了。
年轻时就不安分,如今年纪大了,就更别指着能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了。
“只是姑娘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林湘满是顾虑:“世子登基之后,夫人便是太后,若无皇后,便是太后主管后宫,一个事多且不知顾全颜面的婆母,最最难缠。”
姜容鹤笑了笑:“这到不一定,不怕她胡搅蛮缠,就怕她慈爱和善,观音面蛇蝎心的人才叫麻烦呢。”
林湘一琢磨,觉得是这个理,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姑娘姑娘,说定了,等下回去就让嬷嬷做栗子糕。”阿南生怕姜容鹤忘了自己的承诺。
姜容鹤大笑起来:“知道了,不会忘,你要不吃撑了,看我怎么罚你。”
她们在亭子里笑作一团,这难得的轻松与开怀,让姜容鹤倍加珍惜。
她太久没有这样惬意过了。
她们离开没多久,温骁就来请安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温夫人在屋里大声哭喊。
温骁停住脚步:“夫人怎么了?”
“世子。”善桐出来行礼,面色十分为难:“方才,姜娘子来过。”
一句话,就把意思表明了。
温骁目光微微一垂:“姜娘子柔弱善良,母亲莫不是欺负了她还想故意倒打一耙吧?”
“世子?”善桐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喝迷魂汤了?那个女人几时柔弱善良了?
温骁轻轻咳了咳嗓子,迈步进去。
见他进来,温夫人哭的更伤心了,手帕掩着口鼻,坐在椅子上哭着说道:“若是正妻也就算了,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仗着你喜欢,也敢如此对我不敬,我不活了,呜呜呜...”
“姜容鹤年轻不懂事,母亲与她计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