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岛上的居民没有任何逃走、反抗和击退敌人的可能,一切战胜的条件他们都不具备。
铁龟式本身重量不大,可眼前的这几搜吃水颇深,最大的可能是,船上装有大量的士兵,按照铁龟式运输装在能力来看,就算只有两艘舰,进攻之敌人数也有一千人以上,椰子岛的地形,如果不能在沙滩给予敌人重创,后续所有的战斗部署都是事倍功半。唯今最理性的办法是椰子岛上的人全都乘船撤走,可哪里有什么船呢?
抵抗?岛上没有经过军事训练,不会最大限度利用资源和地形的人怎么反抗至少两千位职业军人?
所以椰子岛的居民必败,这不是精妙的战术指挥艺术能改变的事实,也不是启星出色的外交和战场局势分析能有作用的局面。
更何况椰子岛不是战斗民族,他们只适合恬淡无欲、小国寡民的农村生活,一旦外地来袭,除了少数精壮男子,他们只会抱头鼠窜,丈夫和妻子、母亲和儿子,哥哥和弟弟,老人和孩子……他们忙着惊慌,忙着逃命,忙着祈祷他们的森林神明。有的见多识广的智者穿着脏衣坐在树墩上,手里拿着木棍敲地,指责众人应该安静的坐下来迎接命运降临,此生过后还有来世,没什么可悲伤恐惧的。
这样的民族注定幸福,也注定在死亡来临时没有反抗之力。
启星高站在礁石上,她不打算做什么,也喝止住想回去拿上弓箭和短刀想去拼命的天天。
真是个傻小子,农耕民族比起游牧民族,和平民族比起战斗民族,能依仗的是人口、土地而不是勇气,在有战略纵深的大型民族,个人的牺牲可以当成英雄案例宣扬,激励人民和士兵勇敢无畏的搏斗,对小民族来说没什么意义。更何况生命的牺牲绝不可以放在自己身上,不然就会傻乎乎的成为一腔热血的炮灰。
她在做撤离计划,比如涨潮退潮时间,比如敌人登陆后遗留的小艇,最近可供躲藏的岛屿在哪里,他们应该用多长时间,借用什么样的风帆和风向才能到达……
四艘运输战斗船成二字形排开,从甲板上放下登陆小艇,大量举着钢刀,满脸是劫掠前的兴奋。
晚起袖子,露出肌肉,卷起裤腿,踏下甲板。闪亮的钢刀映着太阳之光,它和它的主人们都饥渴难耐了,等不及让无力反抗的弱者献血滋润干涸的喉咙,等不及让妇女死前的惊叫刺激他们瘙痒的耳膜。
没有使者,没有威胁,说明对方就是本着劫掠的目的来的,屠杀老人,奴役男子,奸**女,抢劫财宝,是他们的目的。可启星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小小的椰子岛竟招至这么多的残暴敌人。
很快,第一批二十多艘登陆小艇在不需要任何掩护的情况下向岸边靠近。
就在侵略军的小船将要等岸时,她看到湛蓝的海面,一道凸起在海平面以上的海梁后,行驶出了一艘漆黑的战舰。
流线型的船身、高昂的船头像一只蹲坐在地的乌鸦,高扬的船帆此时恰好下降,船速也随之减缓以便正对此地的十二个黑洞洞的炮孔可以更准确的释放出死神的善意。
炮弹自膛口前后不一的先后爆发,十二尊排列整齐的铁炮,沉重的身躯因后坐力,在甲板上猛地向后一窜,整艘战船都为之一颤。
沉重的炮弹砸到铁龟式运输战斗舰的周围,平静的海面顿时掀起碎浪。只有一枚铁炮落在某艘运输船甲板上,造成的伤亡并不大。
这是乌鸦号大副乌骓的习惯:先开炮震慑敌人,再用娴熟的水手校准方位,不节省弹药,不统一限定开炮时间,没有统一的指挥官,只需要副炮手精心的把控开炮时间,把开炮的间隔缩减到最短。
看来海狮死后,乌骓顺利的接过了船长的位置,这位樵夫出身的男子,终于在乱世中达成了他拜将封侯的第一步。
启星望着这场小型海战,就像在看一场用纸船模拟的海战游戏。
四艘沉重笨拙的海龟式舰既拥有海龟的承载量,也有龟类的笨拙,他们在惊恐慌乱中调整船的位置,反击是仓促且无力的,他们甚至连炮口都没有瞄准突然出现的敌人,乌鸦号的第二轮炮火打击就如期而至。
四艘龟船就再也没有那么幸运了,第二轮打击中四艘船全部中弹,三艘起火,穿上预备登岛的水手还拥挤在甲板,被落下的炮弹砸的血肉飞溅。
等第三轮打击结束,其中一条船已经基本瘫痪,敌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希望,还能活动的三艘船开始逃跑,但是他们缓慢的逃跑速度让两千官兵在第四、第五轮炮火里死伤惨重。不到两个小时,有三艘战船全部被炮火打击残废在浅滩上,剩下的一艘刚逃出半里就在浅水水域搁浅。
乌鸦号放下小艇,开始对战场进行扫尾工作。
两千个死尸和俘虏毫无生机的漂浮在海面上,失去了战船,水手们等同于失去了战斗能力。幸存的生还者只能在同伴的残肢断臂和血染的海水中等待胜利者的羞辱。
天天从海战开始到现在连口大气都没敢出,手臂无力的伏着礁岩,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惧。
不是他不勇敢,炮火连天和死尸遍地对帝王将相来说是家常便饭,眨眼间两千人碎裂成海上的红色染料,这种地狱里都不曾出现的场面,实在是在椰子族的概念之外。
启星忍住握住他手安慰他的冲动,她生怕自己会因为愧疚而哭泣。
她从现在开始,就正式回归到帝国公主、未来的帝国皇帝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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