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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北漂,初来京时,陈大贵那是踌躇满志,颇有梦想,一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取得父老乡亲认同,逢年过节衣锦还乡。
目标也很明确,早就在脑子里构建好了,拿户口,进体制,熬上两三年,做上小组长,副主任、主任,攒钱买房子,结婚生孩子——
然,梦想总是好的,现实却背道而行,能把人虐得心力交瘁,体无完肤。
华夏人口数十亿,各行各业人才济济,抛开那些镀金回来的海归不说,光是国内211,958那些重点大学,每年就生出多少名牌高材生等着就业。
而陈大贵不过一个二本大学的本科生,出身农村,在汴京,深沪这等一线大城市,没有任何人脉背景,可以说没有一点的竞争力。
这已经漂了三年,依然苟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每天上班还要拿出两三个小时,跟着拥挤的人群,上车,换乘,周而复始,那感觉就像每天比别人少活了两三个小时似的。
到了公司,更像被关进笼子里的仓鼠一样,一直忙于奔跑(打杂),压根就没有坐下来休息的时候。
所以,每天下班之后,回到那夹杂着一股臭男人味的地下室里,陈富贵是完不想动,除了睡觉,唯一爱好,就是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看直播。
对,直播。
这是现在绝大多数人都有的爱好,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包括小屁孩都会看直播,因为直播平台上五花八门的内容,形形色色的主播,总有一款会感兴趣,关键还可以互动,比追剧有趣多了。
比如,前段时间有个熊孩子在家玩直播,不慎把他妈刚洗完澡出来换衣服的画面都拍进去了,甚至一度上了热搜……
也只有看直播的时候,有了精神上的食粮,陈大贵才不会像一头行尸走肉。
尤其喜欢看一些人美声甜的女主播唱歌,若是还会点撒娇卖萌的技能,有时陈大贵也会打赏几根——‘荧光棒’。
作为一个领着微薄的工资,勉强糊口的吊丝,他也只能略表心意送点免费礼物,自不能跟网上那些土豪比,那只有羡慕的份。
这不,洗完澡就躺到木板床上的陈大贵,习惯性拿起手机点开啾咪直播,先签到领免费礼物,然后看看喜欢的大主播开播没有。
又没有!
他习以为常的点进音乐频道,翻找起其她主播。
基本上人气靠前的那些主播,他都看过了,也听腻了。
继续往下翻。
顿时,一个只有31人气值的房间,进入了眼帘。
是个男主播,这音乐频道男主播不是没有,但人气都不高,想做大主播,几乎不可能。
毕竟网上看直播的,男观众居多,女主播更受欢迎,女观众更多的爱看抖音。
陈大贵瞧了瞧ID请叫我快乐风男,这一看,就知道是头脑发热,才投身直播行业的菜鸟。
虽然不看好这家伙,但他还是点了进去,想告诉对方一声:兄弟,歇歇吧,别费劲了,没多少人会进来听一个宅男唱歌,不如去户外直播还能混点人气。
果然,一进直播间,就看到有人在不断的刷屏调侃。
主播,这里是我的马甲,不信你问问看
主播,这里是我的马甲,不信你问问看
主播,这里是我的马甲,不信你问问看
是你大爷!
主播,别唱了,求禁言!让我换个马甲陪你玩
主播,别唱了,求禁言!让我换个马甲陪你玩
“真特么闲的蛋疼!”陈大贵嘲笑了一声,随即便准备退出去。
就在这时,熟悉的前奏过去,一道低沉却极副磁性的声音响起。
又很久没见我剪了长发
谈怎么说话谈怎么启发
怕歌词写得肉麻怕浮夸
放一盘磁带七八十年代
才听了一半就悲伤起来
每一句里的感慨都是现在
作曲家
写一首我们一生最平凡的歌
作曲家
告诉你爱的人你多真多深刻
作曲家
我还是你多年未见的老友啊
——
“哎哟,不错哦!”陈大贵没想到这请叫我快乐风男倒是有两把刷子。
最为难得是,对方压根没有用上什么调音器,纯粹是拿着耳麦在唱。
要知道在这音乐频道,那些大主播的歌声之所以那么好听,可都是离不开那些调音设备的功劳。
一下子,就连刷屏的那家伙都停止了。
紧接着,有一条新的弹幕带起了话题。
“难道没人觉得这主播长得有点面熟吗?”
“好像真是耶——”
“苦情男嘉宾???”
“佛系男师凡!!!”
终于,师凡被万能的水友们给认了出来。
“苦情男嘉宾?佛系男师凡?什么鬼?”陈大贵自言自语着。
作为一个三无吊丝,平时是不看那些相亲节目的,免受刺激,自找不快。所以并不知道师凡是谁。
此刻同样不知道的,直播间里也另有人在,不过纷纷切出去搜起来。
马上,他们得到了答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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