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会水的婆子也不见来,他就想脱掉外衣去把人捞上来。
但胳膊才一有动作,就被一只小手死死扒住了。
楚卫垂眸看着女孩儿,说道:“放手,我只是去将她从水里提上来。”
言外之意是不会有身体接触。
新糯翻了个白眼儿,就势身体一沉挂在他身上,虚弱道:“我有贫血症,头好晕。”
楚卫看出来她是装的,却不忍心动手。
耽误着几息,湖中心,程雪瑶已经彻底沉入水中,程宇安才脚步匆匆地敢来,随之而来的几个婆子也噗通下了水。
元忱担心人会出事,潜到水底将人往上托着。
等婆子们拉着程雪瑶上来,又及时给她披上披风,元忱才体力不支地从另一边趴着上了岸。
“那是什么人啊,就他下水积极。”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元忱好似没听见,低头拧着衣服上的水。
新糯从那个方向收回目光,看了楚卫一眼,问道:“你认识他吗?”
楚卫说道:“我们是同门师兄弟。”
楚卫、元忱出身同门这件事,京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楚卫就这么说了。
他们旁边的人听到,都不太敢相信地看来一眼,随即就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新糯再次看向一拧衣服,摸着下巴:这位就是我那师父夸赞有加的,到京城两年就成了京城一富的,特别喜欢看美人的二师兄?
可是,程雪瑶有她好看吗?
新糯很在意长相上是不是比程雪瑶差,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楚卫:“你觉得我好看,还是程雪瑶好看?”
楚卫不知道怎么会有此一问,对上女孩儿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脸颊热了热,说道:“我还要查案,先走了。”
“好吧,”新糯向他摆摆手,“明天早晨别忘了。”
楚卫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巳时。”
他点点头,刚转身,程宇安已经安排好程雪瑶快步走了过来,只是匆匆地跟楚卫点下头,就对新糯道:“父亲母亲让你过去一趟。”
另一边,元忱已经在程家下人的带领下,去客房换衣服了。
走前他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新糯正跟着程宇安往他那个方向的回廊上走着,察觉到这道目光,新糯看过去笑了笑。
元忱微微皱眉,又看了眼跟在这女子另一边的大师兄。
看起来,大师兄对这个女子,态度很不一般,她欺负程姑娘的事,倒不太好计较了。
新糯脚步轻松,哒哒蹦蹦的,程宇安一开始也比较生气的,见她跟个无知的小女孩一般,忍不住微笑着摇了下头。
“糯儿,刚才,你为什么要推瑶儿下水?”程宇安决定先问问。
“是她先要把我推下去的,我素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新糯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程宇安皱了皱眉,可是下人们都说,是糯儿无缘无故动手。
当时父母正在和家中的一些长辈在室内说话,父亲夸赞糯儿的话还没完全落下,下人就带来这么个消息,当时就把父亲母亲气坏了。
“待会儿,父亲问起,你好好解释。”程宇安提醒了一句。
楚卫说道:“程兄,当时我就在不远处,的确看不到二小姐先动手的痕迹。”
新糯赶紧点头:“他是大理寺的,他看得比别人都准。”
楚卫看她:我只是帮你说一句话,你可别顺杆爬。
程家设宴的地方,在这小花园的前面,走下来水上的回廊,再是一条兰草簇拥着的鹅卵石小路,尽头就是月亮门。
只是三人还没走到门口,小花园西南方位就传来一道穿透力极强的尖叫。
不等人赶去,已经有两个小丫鬟屁滚尿流地跑过来,跑着摔倒了赶紧站起来继续跑,嘴里还惊恐地喊着:“死人了。阁楼上有死人。”
新糯迎上前,问道:“在哪儿?”
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今天是她回程家的日子,一回来就死人,不是明摆着让人说她扫把星吗?
从小,新糯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刺耳的词汇便是“丑八怪”、“扫把星”。
丫鬟指着西北的方向,蓊郁的树叶掩映下,是一角屋檐。
新糯抬脚就往那边跑,楚卫两步追上她,说道:“你跟在我后面。”
新糯:“勘验现场我也是专业的好不好?”
楚卫看了她一眼,忘了她不怕死尸了。
尴尬地咳了声,脚步更快。
此时还待在小花园里的都是年轻男女,一听死人了,先是惊悚惧怕,跟着便是无限的好奇。
“怎么光天化日的死人了?程府最近是不是霉星罩顶啊,怎么这么多事?”
“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去。”
于是,最后到这花园的小楼前的,是一大票人。
程浦以及程家的几位老爷、少爷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小楼。
“来人,来人,”程浦喊道:“请众家公子小姐,去前面吃席。”
这话音传到里面,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好几道干呕的声音。
这情景,谁说吃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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